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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渣仙上身,好戏开场

    第11章:渣仙上身,好戏开场

    作者:天际驱驰

    秋梧多机灵的人呀,一听就知道小世子想丢锅,可是,他不能辩白,不能拆台,只得忍下心头的委屈,一下跪到地上:“小的……小的、小的是派了仆役去给随离收殓下葬的,派去办事的仆役刚刚才来回报小的,小的见两位爷已经睡下了,怕打扰了两位……”

    元恺雪上加霜地打断道:“谁耐烦听这些?说结果。”

    秋梧不愧是小世子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只结巴了一会儿,就编好了说辞:“他们回来说,他们看见随离被个从天而降的白发白眉白胡子穿道袍的老头儿抱走了……他们本来想去追,抢回尸身,结果,那老头儿在乱葬岗上,走着走着便不见了。”

    他听了随离自述被救的经过,又看见了随离的入场和离场方式,便顺着随离的说辞,编出几个旁观者,各圆各的谎,倒圆得严丝合缝,听不出什么破绽来。

    只可惜,时倾已经知道,此随离非彼随离,一听秋梧之语,便知真假。只是……算了,现在再追究元恺有没有叫人去收殓随离,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随离的尸身已经被人借尸还魂了,好在,那个借尸的,对自己颇为维护。

    再说了,元恺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帮他收殓,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他有什么资格责怪元恺?

    因此,时倾没说话,疲惫地挥了挥手,等秋梧退出去后,他向元恺道:“天晚了,我回去睡。”再跟元恺睡一张床上,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不行!”这句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元恺一下跳起来,展臂抱向时倾,被时倾及时抬手架住,沉着脸,看着元恺,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阿离,快来!”

    其实,时倾叫这一声,并没有指望过随离会出现,或者会答应,叫这一声,只是想吓唬吓唬元恺,提醒他:随离才离开,他说的话,你敢忘了?就不怕被抹除?

    哪知,时倾一叫,两人只觉眼前一花,随离便出现在屋子里,目光温和地看向元恺。

    元恺反应飞快,立即放开时倾,一个箭步退出老远,一脸委屈又无辜地望向随离,那意思:我没欺负小倾,你别误会!

    时倾本无意为难元恺,这一来,倒尴尬了,忙道:“呃,……那个……,阿离啊……我是想,你能不能送我回我的院子去?”

    “你那院子又小又破,回去干什么?你直接把这里当成你的院子好了,就住他屋里,”随离微笑着问时倾:“难不成,他还敢为难你?”

    既然一个是历劫仙君,一个是渡缘小仙,各住各的,怎么产生纠缠?当然得住在一起。

    元恺听了,正中下怀,拼命朝时倾点头,示意时倾同意住进来。

    时倾觉得元恺明显对他不怀好意,他还住在嘉彧居,还跟元恺共居一室,就算元恺不敢动他,也会让人说三道四,为难道:“这样不好。”

    随离哈地一笑:“有什么不好?那厮不是说,他得到了他父母,还有你娘的托付,既然有长辈之命,你住他屋里,不是天经地义之事?”然后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住他这里,就这样定了。”

    随离自说自话地替时倾拍了板,向时倾走近几步,抬起手,似乎是想拍拍时倾的肩头,给他鼓气。

    被人作了主的时倾,在随离伸手之时,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跟随离保持着距离。这人顶着阿离的身体,顶着阿离的脸蛋,可他毕竟不是阿离。

    谁知道这人是谁?

    故人?他有这么有本事的故人吗?

    明明人已经退开了,随离却若无其事地用手向虚空拍了拍,仿佛拍在时倾肩头上一般。

    拍过了并不存在的肩头,他又朝时倾展开一个十分和熙温暖的笑容,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身形还没有走出门,便消失了。

    同样的离场方式,第二次看见的感觉还是那么让人震憾了,时倾和元恺看着随离消失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

    被随离这么一闹,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尴尬得要死,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各想各的心事。

    屋里静默了许久,两个人跟两尊木偶一样,站在屋里,一动不动。

    久到静默站着的元恺,有些站不住了,弯腰揉了揉站得僵硬的腿,才艰难的挪移到旁边的坐凳上坐下,一边捶着自己的脚,一边低低说道:“小倾,就住这里吧。”这一回,语气带着一些央求之意。

    “我为什么要住这里?”时倾毫不掩饰他的冷清疏离之意,元恺能做出如此践踏他尊严的事,已经不配做他的朋友了。

    明知元恺对他心怀不轨,还住这里,他怕迟早得舍身噬虎。那个不知是谁的随离,可不能给他当家作主。

    元恺又沉默了很久,才道:“是我爹让你住到我院里来的,你必须住在这里!”

    原来,竟是世子爷指示的,要让自己住进嘉彧居。

    元恺想强上自己,想必也是世子爷指使纵容的?时倾忍着气,问道:“你说,你今晚……那样对我,是你爹,你娘,还有我娘……托付的?可是真的?”说到“托付”两字,时倾只觉得心头涌上一阵又酸又涩的情绪,几要落泪。

    元恺垂着头,道:“嗯……没有他们的……托付,我不敢的。”到底是少年人,心思浅,藏不住事,时倾一问,他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自从饭后跟老爹去书房谈话之后,“登上皇位”使他像从不饮酒之人,忽然喝了一坛老陈酒一样,上头上得厉害,一直乐乐陶陶,沉醉其中,云里雾里,整个儿在飘。

    直到时倾抵死反抗,后被随离出言恐吓,等到随离走后,他才终于渐渐清醒过来,才觉得有些后怕,说话的语气很有些发虚。

    既然让自己住进嘉彧居,是世子爷授意的,看来自己不住这里是不成的。再是不情不愿,他也得在这里住着了。既要住下,有些话便必须说清楚。

    时倾道:“住你这里可以,不过,咱们得把话说在前面。你不许再对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