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慕嘉禾那么出色，喜欢他的女生很多。如今的她是配不上慕嘉禾了。

    上学那会儿，追他的女生明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可还是会写情书，送巧克力给他。更过分的是有些女生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把情书塞她手里，让她交给慕嘉禾。

    她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生气的把情书扔给他，有时候还会对他撒娇，怪他长的太好看了，桃花一大堆，剪都剪不掉。有时候闹的厉害了，慕嘉禾只好亲她，好声好气说：“我喜欢你就行了，再有人给你塞情书，你就扔到垃圾桶去就是。”

    “这可是你说的。”

    “嗯。”

    真羡慕上学那会儿的他们。

    林意心情更加沉闷了，粥没喝几口就吃不下了，包子也没吃。她看了一眼盐水，快完了。慕嘉禾刚刚说什么来着？打完针给他打电话？

    十分钟后，盐水输完，乔小今来拔针，问：“你也是护士？”

    林意按着手背点点头。

    “哪个医院的？”

    林意迟疑一瞬，她已经没有工作了。她尴尬道：“二院的。”

    乔小今上下打量她，心想慕嘉禾怎么还会有一个二院工作的朋友？二院可是私立医院，充其量也就是个二乙。可能真的是一个普通朋友吧。

    林意犹豫许久才掏出手机点开了慕嘉禾的手机号，这还没拨出去陌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慌忙接听，“喂你好，我是林意。”

    “你好，我是林言的主治医师，林小姐方便来一趟医院吗？”

    “好，我这就来。”

    新换的主治医师医生说话客客气气的非常有礼貌，虽然如此，林意还是很警惕。她急匆匆的去了科室，见到了林言的主治医师，明确了手术日期，并签订了相关通知书。她也知道手术有风险，换肺的风险更大，她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意从办公室出来已经中午了，她订了外卖便去病房陪着林言。

    林言还带着呼吸机，看到她来有些激动，示意她拿下呼吸机面罩。她阻止说：“你别动，我去问问医生看看能不能拿下来。”

    林言点点头。

    林意又笑着进来，身后跟着小护士，笑着说：“呼吸机可以取一会儿，如果感觉难受的话立刻按铃。”

    “好，谢谢。”林意走过去将床单整理了一下，对林言说：“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嗯。”林意歪头看着桌子上的外卖，又看看瘦弱的姐姐，声音沙哑，“姐，你瘦了。”

    “有吗？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林言摇摇头，又问：“什么时候手术？”

    她诧异，“你都知道了？”

    “早上医生查房说过了，只是还没确定手术的时间。”他说话费力，没说两句就要喘一会儿，“我想你来，医生总会和你交谈，还有签字是吗？”

    林意端着饭盒点点头，“明天一早就手术，你别担心，手术一定会……”

    “手术费呢？”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你好好配合手术，放宽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林言别开眼睛不看她，他又不是傻子，带着呼吸机虽然说不了话，可他有耳朵听得到。他之前的医生为什么离职了？

    “我听说手术费就要好几十万。”林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林意正吃小馄饨抬起眼皮看着他，也不隐瞒，“嗯，加上后期康复费用大概要一百多万吧。”

    “是我连累了你。”

    “又说这种话。”林意放下饭盒抽了一张餐厅纸擦了嘴巴，有些生气，“我答应了妈妈，不会放弃你的，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可是……”林言哽咽起来。

    “你怎么了？”林意看他情绪激动，怕他难受，问：“要不再戴上吧。”

    林言抽泣起来，望着林意哭着说：“可是姐，你知道科室里是怎么传你的吗？他们说你就是个……”

    难听的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林意不以为然的笑笑，轻飘飘说：“bz是吗？”

    林言面色痛苦，不相信那么难听的两个字就这么轻轻的说出来，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觉得你姐是这种人吗？”

    林言自然不信。

    林意笑笑，“陈医生冒犯了我，被其他人看到了，所以他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