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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卷爷爷奶奶的深情厚意

    听到爷爷这话,兆芾神情庄重的抬起了头,一开口,差点没把爷爷顶翻到地板上。

    哪也用不到你脸红呀。

    嘶。

    司空衡老先生嘴上心里都是直抽冷气。再看着棋盘就跟看着真正的战场一样,他一炮就把兆芾的中心卒轰掉了。紫檀木的棋子打在一起响脆。

    你去看看他爷俩干啥了。

    奶奶听出棋子碰撞声中传出的怒气,叫冰儿去看。正醉心厨艺的冰儿到客厅闪了一眼,回来说了声。

    下棋。

    被轰掉中心卒的兆芾楞了零点壹秒,跳马就把红炮踩了。爷爷当场悔棋。兆芾不干。爷爷软硬兼施,甚至主动提出帮他保密的事。搞的立场不稳,左右摇摆,心胸狭隘,怀抱侥幸的兆芾,把吃下去的炮吐出来了。司空衡把起死回生的炮重新放好。心里美孜孜的,策划着怎么将死兆芾。

    我的卒。

    被兆芾这么一催,司空衡才把卒还出来。空调送出的风是凉爽的,棋盘上却是热焰蒸腾。接下来,爷孙俩每一步都开始长考。当然,爷爷的长考时间是孙子长考时间的十倍。而且双方互相不理解对方,又都坚持各自的理念,淋漓尽致的把相对论演示了一场。爷爷从不觉得自己考棋的时间长,却怪兆芾尽想,老催他快走。兆芾则觉得自己都是想都不想就走子,爷爷却每步都故意拖延时间,有意惹人烦躁。等饭菜都端上桌了,一盘棋还没下完。在奶奶再三催促下,爷孙俩才放下棋局,起身吃饭。

    你们爷俩是嫌我饭菜不香?

    没有,奶奶。他们高兴着呢。

    高兴什么啊?

    我怀孕了!奶奶。都忘了跟奶奶说了。

    一听这话,李淑媛差点一头栽菜盘子里。瞅着冰儿的小身板,奶奶的眼神那是天大的复杂。司空衡和兆芾也楞楞的互相望着,感情我们这里合着给保密,她倒好见人就说。

    奶奶又不是外人。冰儿说话还给奶奶夹菜。接着又给爷爷夹。见兆芾眼神呆滞,也给他夹。

    吃饭。冰儿啊,别是逗奶奶玩吧?这样事不得乱说的。

    是真的。我大姨妈没来。

    一听这话,兆芾一嘴饭菜全喷了,扭头都来不及,一桌菜落了个繁华似锦,连对面爷爷脸上都种上了饭粒。四个人都楞了,跟着就是冰儿掩着小嘴狂笑。司空衡都有些犯糊涂了,都有点后悔认这个孙女婿了,又生怕老伴爆发河东狮吼。李淑媛是很讲卫生的,甚至快接近洁癖,放到别处别人这么干,她立刻就会起身离开。可在自己家里,在这么可爱的一对孙子面前,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的触动了,横了喷饭的兆芾一眼,又拍了下冰儿遮在嘴前的小手,她就招呼大家吃饭,一边用筷子把落在菜上的兆芾喷溅物夹开挪到饭桌上。冰儿一见也夹起来。兆芾脸通红,焊住了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司空衡放下碗筷,到厨房拿来洗菜的小盆,擦桌子的抹布,把拣出来的喷货一扫而空。

    吃饭。都是自己家里人。口水什么的就不计较了。李淑媛笑着招呼,脸上的皱纹牵起好看的纹路。

    奶奶真好。冰儿扭着身子娇滴滴的说。让两位老人都十分喜爱。

    谢谢奶奶。兆芾也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一家人都不再提怀孕的事,免得某人又喷饭。

    吃着饭,冰儿也耐不住寂寞,问这问那的。兆芾看爷爷奶奶有问必答,就想出声限制冰儿吃饭的时候只能问三个问题。没听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嘛。可他没敢。师傅得罪不起啊。

    爷爷,你不是社科院退休的吧?

    冰儿怎么知道?司空衡随口反问道。

    你是天体物理学家,和社科院的研究不沾边啊。

    听孙女这么说,司空衡惊讶的不得了。心说十几岁的小姑娘,咋会知道这些。李淑媛见老伴惊呆的样子乐了,笑着跟冰儿说。

    冰儿说的对。你爷爷是中科院的,他那都是硬科学。奶奶研究的这些啊都是软科学,可比不上你爷爷。

    别听你奶奶的。你奶奶的数学可好呢,在经济学界那也是排得上号的。软科学也有硬起来的时候。

    听到这话,兆芾又差点喷饭。见老伴也用异样的眼神瞅自己,司空衡就想起昨日回家后,晚上和老伴亲热的事,立刻瞪了兆芾一眼,心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学好呢,难怪小小年纪就把我孙女肚子搞大了。

    软的硬的我都喜欢。只要是科学。冰儿总结性的发言把大家全逗乐了,包括她自己。

    吃完饭,司空衡自觉的到厨房洗碗。李淑媛就拉着冰儿的手到卧室里说知心话。兆芾不明事理的跟进去,被奶奶撵了出来。兆芾无聊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到厨房帮爷爷洗碗他是不肯的。在客厅坐着又觉得心里头空虚。冰儿居然被奶奶霸占去了,弄的一个大好青年孤独无依。他烦闷一阵后,拿出手机,打开阅读软件,看起*的网络小说。一看就入迷,忘记了烦恼。

    离开爷爷奶奶家的时候,爷爷奶奶送给冰儿一样传家宝。看着雕琢精细、玉色圆润的白玉观音像,冰儿喜出望外,立刻让奶奶帮戴到脖子上,戴好了就抱着奶奶说谢谢,亲的奶奶脸蛋响响的,又抱着爷爷摇啊摇,脑袋在爷爷胸前拱呀拱,撒娇的厉害,乐的司空衡痒痒的要死。兆芾觉得冰儿也太随意了,怎么能就这么要爷爷奶奶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还没等他心里转过弯来,奶奶就把一串两枚钥匙放到他的手心。兆芾眉头一皱,计不上心来。

    乖孩子。你弄大了我孙女的肚子,就是我孙女婿。这个家既是冰儿的家,也是你的家了。这是我们家房门钥匙。一把开楼下门洞铁门,一把开自家的防盗门。你收好了。有空常来,我好给冰儿补身子。要正好我和爷爷出门不在家一会儿,你就自己上来,跟自己家一样。

    被奶奶拉着手,听老人家这么说,兆芾忽然觉得钥匙跟烧红的烙铁一样烫手,小脸就白了,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到了。

    奶奶给你,还不快拿着,说谢谢。你敢不孝顺我爷爷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冰儿说话,眼中师傅级别的凶光暴闪。兆芾那个郁闷啊,只能深深点头。

    你还不情愿!臭棋篓子。司空衡气哼哼的就数落起兆芾了。

    哪臭了?没下完好不好。

    我们接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