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脸色发红他的头有点晕，刚才方成又开了两瓶二锅头，两人喝啤酒就喝得已经半醉了，现在又整了一瓶二锅头，酒杯一碰，几口就喝下去，二锅头进入嘴里好像火烧一样，喉咙火辣辣的痛，陈东的脑袋发胀，意识还是很清楚，但是身体不听使唤。

    方成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整张脸都是红的，手里拿着空酒瓶，说话是发木的，一句话要说好几遍才能将清楚。喝酒醉的人，话就多了起来，话一多就扯了很多东西。

    “陈东，你知道吗？我爸把这家店交给我管，他又在陈东的开了一家分店。你喝醉了，也没事，就在我家里睡，我，我，我还没醉！”方成伸着麻痹的舌头勉强把话说清楚。

    “这家店是你在管？那天我叫上欧阳晨一起到你这里喝酒，把你店里的东西全部吃光，看你晚上卖什么？”陈东指着方成道，手掌中瓶子，好比丢了垃圾

    '直接扔在马路上。

    砰！

    玻璃酒瓶摔成碎片，一辆银灰色的大众经过，碾压马路上一地的玻璃碎片，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下车，用力关上车门，指着陈东和方成叫骂道

    “你们两个狗杂种，不知道这是我买的新车？你们俩个把我轮胎弄坏了，怎么赔偿？”

    “你说什么？”陈东眼睛一瞪，里面的血丝清晰可数，他最恨别人说这个词，不管你是不是外地人，那也没用。陈东抡起一个啤酒瓶，什么也不顾就砸过去

    “外地来的也这么嚣张？知道这个不”方成举起他手里啤酒瓶子，趁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扔过去“这个是你大爷”

    陈东的啤酒飞在空中，他扔得有点歪了，不巧落在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身边，把他吓得半死，一地的玻璃碎片，他后退好几步避开这些玻璃碎片，又一个瓶子从空中砸下来，正好在他面前，他惊道“你们两个狗杂种，还有没有法律？万一要是砸到我怎么办？”他见识到陈东两个人的凶悍，说话没之前那么嚣张，他声音越说越小

    “快点把我的轮胎钱赔了”

    “赔钱是嘛？”陈东大摇大摆的扛着一个啤酒瓶过去，在他的那辆大众车上踹了一脚，手里的酒瓶杵在车头上，他盯着中年人，突然笑了起来，一身的酒味中年人老远都闻到，他捂着鼻子不停的散气。

    “你说要是我把你发动机砸了会怎么样？我还从来没砸过汽车发动机，不如你让我试试吧？发动机是在车头还是车位，我找找看”

    方成站在马路边上弯着腰大笑，怂恿陈东道“我还没看过汽车的发动机，你把它取出来，'咱俩研究一下”

    穿西装的中年人一听，马上就急了，这要是让他们把发动机砸了，这辆车就报废，本来还是想敲他们一笔，看这两个无赖，是没有这个机会，我还是先把车开走，免得惹出是非。

    “算你们狠！”中年人拉开车门，想钻进去开车走人，陈东把他挡住，手心里掂着啤酒瓶，道“怎么你想走呀？刚刚看你挺凶的，才过几分钟就不敢吭声了。你不是要我们赔你轮胎前吗？，过来坐下好好的商量，商量，走这么急干什么？”

    “大哥之前是我不对，妨碍你们喝酒了，我马上走，不影响你们喝酒”虽然他比陈东大很多岁，但是看见陈东这副无赖相，他知道今天碰到了钉子。

    “陈东他刚才骂咱们俩，不能就这么算了。”方成在一边给陈东打气。

    “你不是要我们赔你轮胎钱吗？告诉你”陈东拿着啤酒瓶的底座往他脸上一顶道“大爷我之前砸碎了几个瓶子，你要给我付钱来”

    穿西装的中年人听懂陈东的意思了，没想到不但没有敲到别人，反而让别人敲了一笔，如果他要是不给的话，他感觉陈东会把他手里的酒瓶子，往他头上砸。他勉勉强强的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张一百块，捏在手里。

    “嗯？”陈东眼睛一瞪，嘴巴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中年人很知趣，又拿了一百块出来，陈东干脆道

    “一个啤酒瓶五百块，两个一千，你要是不给，今天你就别走了”

    他倚在大众车的车身上，身体仿佛随时就要倒一样

    中年人不干犹豫，掏出一千块给陈东，上车开了就跑。陈东摇摇晃晃，手里攥着钱，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方成赶忙过来扶他，结果两个人睡在一块去，陈东拿了五百块给方成。

    “今天的酒钱”

    方成也没客气，反正又不是陈东的钱不拿白不拿，他拿着钱收进裤子口袋，他们坐在地上彼此背靠在一起，陈**然有很多话想说，

    “方成，我们以前在六中上学的时候，班主任老罗任命我当班长，你是学习委员，欧阳晨不是我们班的。结果我们俩带着班上的一群人在抽烟，逃课，上网。他们都说我抽烟的姿势很帅。后来被老罗逮住一个，像扯萝卜一样，扯出一串人”

    陈东伸着食指道“最可气的就是那一帮家伙竟然说是我们俩带着他们抽烟，这他妈的好意思说出口，我自己都害臊。他们中哪一个不是起码两三年的老烟锅”

    “老罗让咱俩去跳操场，亏他想得出来，那些人写份检讨就没事了”方成道

    “是呀！”陈东点头又说“我记得咱们围着整个操场跳了三圈，还不让走，谁走就踹谁一脚，老罗那个家伙真的想象力丰富，蛙跳操场这事都被他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