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白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坏了。这还真不是他不行。好吧，好像还真是他不行。这其内情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他也不能强求温舒柔能够理解他的举动。但正如她所说，他这个废柴真的连一呼百应的本事都没有。相反，亡语就有很多追随者。

    这么一想，他好像真的太废了一点。

    他眨了眨眼睛，双眸含泪，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他伸出手默默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水，隐忍啜泣。

    温舒柔眼角未抽，提醒道：“戏过了，你现在是越来越矫情了。”她当然知道云非白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柔弱，甚至也不如表面上那般依赖她。他们相互合作，也可以随时离开彼此。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不是爱情，而是共同的利益。

    两人都想要报仇，两人敌人相同，自然可以相互合作。

    云非白撇撇嘴。搞得好像他喜欢这样似的，还不是她口味特殊。

    温舒柔还真不是口味特殊，她就是单纯喜欢依赖她的人。她习惯了在一段关系之中掌握主导地位。这或许才是她和前未婚夫分手的根本原因。就算没有那件事，他们两个人也无法走到最后。

    不是说双方不够好，只是单纯的性格不合适。温舒柔就适合找云非白这种有能力偏偏要顺着她宠着她的男人。

    温舒柔也没有再纠结云非白是不是太废的问题。她对云非白的了解不算多，但也知道他在失去本源之力前实力很强。参考之前他说的将神力浪费在其他地方的话，温舒柔多半已经猜到云非白之前到底在干什么才会导致他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了。

    这家伙可真不像是一个邪神，总是将自己的神力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谁背叛了你？”温舒柔眸子微眯，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提起此事，云非白轻叹一口气，“慕朝朝。”

    “慕朝朝？”温舒柔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只觉得这名字有几分熟悉，随后问道，“她和莫晨晨有什么关系。”

    云非白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慕朝朝是莫晨晨的亲生姐姐。”

    “她们不是人？”温舒柔再次问道。鬼王是鬼，云非白是祥云，估计慕朝朝和莫晨晨也不是人。

    云非白点点头，“她们和我一样都曾经是陪伴神明的祥瑞，我乃是伴随神明而出的祥云，而她们曾经是两个神明的定情信物。”

    那本该是一场盛大的婚礼，然而天灾来临，神明陨落，两个定情信物从神明的尸骸之中得到永生，走上了两段截然相反的道路。

    云非白知道慕朝朝和莫晨晨不一样。慕朝朝继承的神明的恨意和不甘。她怨恨着所有的一切，妄图毁灭一切重建秩序。他不能说她的想法有错。只能说两人经历不同想法也不同。

    云非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存在，见证过这里的繁荣和衰败。对他来说这里是他的故土，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会不惜一切抱住它，绝对不会放弃这里。可慕朝朝不一样，慕朝朝有意识起就见证了这片土地的腥风血雨，这里带给她的只有怨恨。她对这里没有任何留念。

    只是他没有想到慕朝朝会为此对他下手。因为莫晨晨，他对慕朝朝并不设防。否则亡语何德何能能够伤得了他，更别说夺走他的本源之力。

    温舒柔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只是轻轻的摩挲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她转过头捏了捏云非白的脸蛋，“我再问一个问题，你这边除了鬼王和莫晨晨还有外援吗？”

    云非白诡异地沉默几分钟。

    温舒柔挑眉，“看来是有帮手，但是你并不向让外援插手。”太过聪明就容易一眼看出真相。

    云非白无奈地抿了抿唇。虽然说合作伙伴极为机智是一件好事，但她对自己来说并不只是合作伙伴更是他未来的老婆。未来的老婆大人如此机智，莫名有种压力啊。她为什么可以这么聪明。不过她要是不够聪明的话，他根本不会对她一见钟情。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同一种人，只会被彼此的强大所吸引。

    “嗯。”云非白没有选择隐瞒，或者说他知道隐瞒没有任何意义还会让温舒柔生气。

    温舒柔沉思片刻，随后再次说道：“是那个从小和你睡一张床上的小姑娘？”

    云非白再次沉默。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回到温舒柔的问题，而是无奈说道：“老婆，你有没有觉得你聪明的有些过分了。”

    温舒柔得意一笑，“那当然，我智商二百五。”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脑子。所以得了脑癌之后，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动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