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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空山鸟语

    一个月后。

    雨清已经到了韩国,找了一个客栈,经常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而绝影则在暗中保护。

    一年后。这一年中,靠着嬴政的财力,雨寒的势力也已经有了一个雏形了。

    ---------咸阳宫----------

    嬴政:“组建自己的势力?难不成她早有异心?不对,以墨雨寒的心智,一定知道寡人会知晓此事,她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李斯,你说呢?”

    李斯:“此人来历不同寻常,现在又在集结势力,就算暂时不会谋反,日久也必成大患,不得不防。”

    嬴政:“那为何不直接阻止她?”

    李斯:“恐怕会打草惊蛇。就算她势力建成,以帝国的实力,要覆灭也是轻而易举的。”

    嬴政:“那就暂时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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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黑羽飘飞,虽然动静很细微,但还是被雨清捕捉到了。【寒:不错,看样子这将近一年的特训没白练,而且,现在应该正是空山鸟语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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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边,白凤伸出手来,将那片黑羽夹住。【怎么样的速度,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世界上没有一种鸟,能够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墨鸦。

    “当你自由飞翔的时候,你会忘了这一切。”——弄玉。

    画面转换,已是白凤少年时,时至日暮。

    少年白凤正站在一片树叶上,看着黑羽沉思。忽然吹来一阵风,一道黑影掠过,将指间的黑羽带动飘飞。

    “你太慢了!”

    白凤双手环胸:“我在等你,怕你输的太惨。”白凤起身追上。

    白凤墨鸦正在林间崖边追逐着,两人轻功都极好,在空中,就如两只飞翔的鸟儿。

    两人在林间翻转追逐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落在了树叶上。

    墨鸦:“每次执行完任务,你都会很感伤。”“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要亲手将他们结束。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我会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想得太多,对自己也有些残忍。”

    闻此,白凤眼帘微微下垂。

    墨鸦:“重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经得到解脱,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

    这时,天空中有一只鹰正在追捕一只白色的小鸟,锋利的爪子次险些要抓住小鸟,但都被躲开了,只是划落了些许羽毛。

    墨鸦:“是将军最宠爱的猎鹰,在追杀它的猎物。”“其实,我们也是将军的猎鹰,不断在做同样的事。”“也许有时候,我们可以偶尔做些不同的事情。”“哦?”“我们来打个赌,救下小鸟,同时又不伤害猎鹰的就是赢家,输的人,要为赢家做一件事。”“什么事?”“我赢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墨鸦身体一躬,便如一只离弦之箭设了出去。

    “可惜,你会输!”白凤也飞了出去。

    在白凤和墨鸦刚才站立的树后走出来一人——墨雨清。

    【寒:好在还有前世的内力可以隐藏气息,走吧,去城里的将军府吧,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白凤墨鸦两人追着两只鸟来到了城里,墨鸦落在一个屋顶上,再一个翻身,又跳起继续追。

    墨鸦从窗户中跳进一个房子内,在白凤进来时将一个女子推向了他,白凤本想避开,但最后还是将那女子扶了起来,一瞬后,两人离开,留下3个被惊呆的女子。

    两人继续追逐着,忽上忽下,白凤追着鸟,在一只风筝轻点一下,风筝却只是微微颤动,白凤跳起来想抓住小鸟却还是落了空,这时墨鸦从背后飞来,把小鸟从猎鹰爪下救出,抱在了怀里。

    墨鸦将手张开,白凤赶紧用双手将它捧了起来。白凤:“它受伤了。”只见小鸟在白凤手中跳跃着却飞不起来。

    墨鸦:“看来它更喜欢你。”“你是乌鸦,身上死亡的味道太重。”白凤拿出一根布条轻轻地为小鸟绑在了伤口上。“能够拯救一条性命,果然可以让心情更轻松些。”“你是在为拯救杀戮太重而忏悔吗?”“我不需要忏悔,在这样的乱世中,生命原本就很廉价。”

    这时,从屋檐的另一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好漂亮的小鸟,可以给我看看吗?我可以让它痊愈。”话音未落,墨雨清已经被墨鸦掐着喉咙提了起来。

    白凤:“嗯?你可以治好它?”清:“嗯嗯!是啊!”白凤:“放了她吧。”墨鸦:“哼,反正你也是跑不掉的。”墨鸦手一张,墨雨清就摔在了屋顶上。清:“好痛啊!”说着,接过了白凤手中的小鸟,“我有一个很特殊的本领,小动物受了伤,我碰一下就会好了。”墨雨清轻轻地抚摸着这只小鸟,一会后,小鸟的伤就好了。小鸟在雨清手中扑腾着翅膀,白凤:“如果努力的话,也许,生命比想象中要顽强。”墨鸦看了看雨清:“我们掌握着别人的生命,但却不知是否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屋檐下的门匾上写着“大将军府”几个字。墨雨清:“既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想那么多干嘛?要我就会干脆去帮别人更改命运,给他一个最好的结局。”两人看向墨雨清,久久没有说话。小鸟一直努力着,终于飞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墨鸦:“雀阁又有新主人了。”清:“雀阁?是弄玉住的地方吗?”“弄玉?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不久前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问题啊,我可以预知到未来会发生的事啊。”墨雨清一脸天真的告诉了墨鸦。“预知未来?有趣。那,你知不知道这家伙以后会怎样?”“白凤吗?他以后会加入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主人会在半年后把姬无夜杀了,而白凤,他以后会变得好厉害的,轻功特别好,速度快到可以有六个影子呢,那是他的绝招,叫凤舞六幻。而且人长得也好好看诶!”“哦?是吗?那我呢?”“你?我不知道诶!你不久后就会死掉啊,我怎么知道你未来的事?”

    白凤听到这里,“嗖”的一下过来把雨清提了起来:“你说什么!”“呃,你怎么了?”

    墨鸦:“看起来,你还挺关心我嘛。”白凤:“我....”“哼哼(笑),很快就会死了吗?那我可要趁现在好好玩玩,一起去雀阁看看吧?小孩,你去不去?”

    清:“我不叫小孩,我叫墨雨清!”“好~你去不去?”“我没有你们那么厉害,我不会飞!”“那你想飞吗?”“想!想!”“那好,抱住了。”说完,墨鸦一把将雨清抱了起来,又看向白凤,“那你呢?”“我没兴趣。”“可刚才你输了,必须要为我做一件事。现在陪我去看看将军新的猎物。”说完,墨鸦便飞了出去,白凤摇了摇头,也飞了出去。

    清:“哇!飞的好高啊!好好玩啊!(看向墨鸦)墨鸦,你死了以后,我一定要把你救活来!天天带我飞!”“你直接不让我死不就好了?”“那是你必须经历的啊。”“是么?那我等着你把我救活。”“嗯!一定!”虽是这么说,但墨鸦心里却并没有当真,毕竟,人死,还怎么复生呢?(PS:雨清现在有三岁)

    墨鸦:“到了。”

    墨鸦落到了护栏外,而白凤则是落到了稍下一点的屋檐上。

    墨鸦:“嗯,这个不错,嗯嗯~”白凤:“(抱怨)每次都要来这里看,你不觉得无聊?”墨鸦落到了白凤站的屋檐上,一瞬间移到了白凤旁边:“每次都这么一针见血,你不觉得无聊?”白凤不说话。雨清:“喂喂,你们谁把我弄下来啊!”墨雨清还在墨鸦刚才的位置。突然一阵晕眩,雨清已经到了墨鸦旁边。墨鸦不再管雨清,而上一脸认真地看着白凤:“我心里有个问题想问你,是我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你问(啊)。”“你要认真回答。”白凤一脸疑问地看向墨鸦。墨鸦突然间伸出手揽住白凤肩膀:“你,是不是天生害怕女人?”白凤不满:“你说什么啊!”墨鸦直接无视他的不满:“是不是害怕,来证明一下。”说着把白凤揽走了。白凤:“你这家伙!”雨清:“呵呵呵呵.........”墨鸦:“小孩子一边去!”“哼!”雨清撅起嘴巴,把头歪向一边。

    三人站在窗边看着里面。墨鸦看了一会,伸手把窗子再打开了一点,顺着窗子看去,里面有一女子背对着雨清众人端坐着,手在空中有规律的游走着。

    墨鸦:“你觉得这个女人可以打几分?我觉得可以打........九分。”白凤看向里面。

    三千青丝随风微摆,头上嵌着碧玉的钗子也微微摆动着,金色镶边的青玉罗裳将人衬托地更是除尘而不染,好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误入红尘。

    墨鸦:“嗯,要不还是九分半吧!你说呢?”白凤此时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弄玉,没有说话。雨清:“墨鸦哥哥,你没看到白凤的样子吗?还是别打扰他了,呵呵O(∩_∩)O~”“嗯,是啊。”

    白凤还是在看着弄玉,或者是在看弄玉的手。墨鸦顺着看了过去:“咦?他的手是不是有点毛病啊?哎呀!这样至少要扣掉一分,不,两分。”【白凤:她是,在弹琴?在弹一架看不见的琴。】雨清:“墨鸦哥哥,人家好歹也是个美女啊,打什么分不分的,你打分就算了,还扣掉这么多,真是,你没看出来弄玉姐姐是在弹琴吗?”“这我还真没看出来,她连琴都没有,怎么弹?”“那我就来教教你,琴曲有两种,一种是琴弦之曲,一种是心弦之曲。弄玉姐姐弹的就是心弦之曲,有心之人,或是心意相通的两人才能听的到呢!”“哦?那你能听到吗?”“可以啊,很好听呢!”“有多好听?”“呃......就是特别好听。”墨鸦看向白凤:“喂,小子,看呆了啊?怎么样?这个很美吧?”白凤没有理墨鸦,看向雨清:“你知道,她在弹什么曲子吗?”“我没听过什么曲子,不知道。但这曲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迷失在空山里的小鸟,想飞,却找不到方向。曲子很美,但略带凄凉。”“她在伤心?为什么?”“为自己的命运。”“命运.....”白凤黯然,转过身去,“她,虽然生得美,但是落在姬无夜的手中,结局,都一样。”白凤显出同情和不忍,说完,便飞走了。墨鸦:“(轻哼)活着就是活着,想那么多干嘛。”清:“走这么快干嘛?墨鸦哥哥,我们也走吧。”“嗯。”

    第二天日暮,白凤再次来到了雀阁对面的屋顶上,望向弄玉,弄玉依然在弹琴。

    白凤到了弄玉背后的窗子外站着【每次看到她,都在弹琴。】。

    这时,一只小鸟飞了进来,落在弄玉的桌上,正是墨鸦白凤当初救下的那只小鸟。

    弄玉睁开了双眼,褐色的眼瞳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迷茫。

    弄玉:“(笑)又是你,你受伤了。”

    【白凤:是那只小白鸟。】

    弄玉:“幸好有好心人为你包扎了伤口,看起来,也已经好了。”

    小鸟看见了窗后的白凤,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

    弄玉:“这么快就要走吗?”弄玉看向小鸟飞去的地方,窗子已经打开了,但并没有人。

    白凤坐在雀阁对面的屋檐上,墨鸦带着雨清走了过来。

    墨鸦:“你很奇怪哦,最近老喜欢在这一带巡逻。其他那些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这个弄玉却不同,她挺特别的。而且,她的来历,也不同寻常。”

    雀阁窗边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弄玉向后看去,桌上多了一架琴。

    弄玉开始弹琴,白凤闭眼靠在窗上倾听,而弄玉的琴声也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鸟儿。鸟儿盘旋在雀阁周边,形成有如百鸟朝凤的奇观。

    弄玉:“世间万物,飞禽走兽,都是有灵性的,只要有心,就能感受到乐曲中的真义。”

    不知不觉间,白凤已经进到了雀阁之内。

    弄玉:“这首曲子,叫做空山鸟语,迷失在幽谷的鸟儿,独自飞翔在这偌大的天地间,却不知自己,该飞往何方。”弄玉转过头来,看着白凤,“谢谢你的礼物。还有一首曲子,写的是一种最特别的鸟。它是百鸟之首,但是在它的生命之路上,必须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当它历经磨难奋力冲破死亡的绝境,它将获得新生。”

    白凤伸出手,拭去眼边的泪水,看着手上的泪水,弄玉递过一匹手绢,白凤伸出手,想要接过。这时墨鸦的声音响起:“你应该很清楚。”白凤伸出的手一顿,收了回来。

    墨鸦:“虽然雀阁里应有尽有,但他始终是一座牢笼,一座无形的牢笼,漂亮,但却坚不可摧。还不走?”

    两人飞走了,成群的鸟儿也散去了。

    弄玉:“你可以出来了。”雨清:“弄玉姐姐,我可以带你走,和我走吧!”“哦?走?我为什么要走?”“这个弄玉姐姐最清楚了,这里,可是被百姓们称为金丝笼呢。而且,这里的危险,弄玉姐姐不会不知。”“不,我不会走的,你走吧!”“有任务对吧?刺杀姬无夜吗?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成功!”“........”弄玉觉得不对,这女孩怎么会知道的,准备静观其变。“弄玉姐姐,我只是可以预知未来的事罢了,你现在,肯定是想静观其变,一有不对就会杀了我,对吧!O(∩_∩)O”弄玉神色稍有变化:“呵呵,弄玉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去干杀人之事?”“弄玉姐姐,我无心害你,你相信我!”雨清根据雨寒的提示使用起了自身特有的能力,说起了也不过就是可以安抚人心,让人相信自己罢了。弄玉动摇了,雨清:“弄玉姐姐,这个任务很危险,你一定会死的!”“即便知道,我也必须执行。”“那白凤和墨鸦呢?墨鸦会因此而死,白凤也会被迫加入流沙,变成一个冷漠的人,这你也愿意吗!?”弄玉看了雨清一会,神色有些黯然,但还是转身走了。“弄玉姐姐,对不起,你别伤心。”“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伤心、受伤。对不起,我会尽力救所有人的,姐姐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嗯,好。”“O(∩_∩)O~呵呵,姐姐可以送我一样姐姐的饰物吗?我以后可以用它来哄哄白凤。”“嗯?好。”说完,弄玉取来了一条项链给了雨清。“那姐姐,我走了,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啊。再见!”“嗯。”弄玉看着女孩离去,心情复杂,却不知为何,十分的相信她。

    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雨清偷偷地跟这白凤和墨鸦两人到了一门外躲了起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干人正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一架破损的琴被抛在了地上,众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不安。

    姬无夜:“是谁?”众人不说话。

    姬无夜:“今天,诸位都看到了一个奇观。没想到,弄玉,用这把琴,弹奏了一曲,我的雀阁上竟然百鸟汇聚!墨、鸦、你不觉得奇怪吗?”“一首乐曲,引得百鸟来朝,的确是一件奇事。”

    一声鸣叫,一只鹰飞了进来,落在了姬无夜手上。

    姬无夜:“这只鹰,我养了三年了,忠心耿耿。打猎,从来就没空手回来过。什么山鸡、野兔、松鼠,都能抓住不少。有一次,竟然给我抓回来一只小老虎!哼哈哈哈哈哈哈!墨鸦,我的鹰还不错吧!”“的确是只好鹰。”“可是啊,有件事让我很难过。大家今天听到我的小黄莺唱歌了吗?没听到吧!因为我的小黄莺不见了。笼子,被摔在地上,而恰恰,笼子就在鹰巢的旁边。你们说,谁偷了我的小黄莺?墨鸦,你说是谁?”“将军,我认为没有人又这个胆子。想必是风大,吹落了笼子。”“风大吗?你不觉得是我的猎鹰,吃了小黄莺吗?”“这,不大可能。您的猎鹰这么懂事,断不会做出这样监守自盗的事。若要做,何必等了三年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