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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古往今来,有很多侠士英雄,常常困于一个情字,而不能自拔,难道我父被杀,和那些女人有关吗?”

    彭长家道:“这个,老朽不敢胡言乱语,要凭姑娘的智慧判断。”

    何玉霜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是何等重大的事,岂能凭臆断而定凶手。”

    彭长家微微一笑道:“那杀害令尊、令堂的凶手,确是天皇教主,但他为什么要杀害令尊令堂,是否和那些环绕在令尊身侧的美女有关,那就不清楚了。”

    何玉霜道:“先不谈那些女人的事,你又怎知天皇教主,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者朽早年是教主的心腹之一,不瞒姑娘说,杀害姑娘双亲一事,在下也是参与人物之一。”

    何玉霜双目精芒暴射,凝注在彭长家的身上,道:“你手上,也沾有我父母的鲜血?”

    白天平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彭长家竟然参与了杀害何玉霜父母之事,假若何玉霜忍不住心头怒火,突然出手,一举击毙了彭长家,那就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了。

    心中念转,暗中却运气戒备,如是何玉霜真的出手,那就挡她一招了。

    何玉霜双目中虽然杀机闪动,但她幸好还忍了下去,未曾出手。

    只听彭长家道:“老朽没有沾染姑娘父母身上的血腥。”

    何玉霜道:“你自己承认了,是杀害我父母凶手,为什么还要狡辩。”

    彭长家道:“因为我是所有参与人中武功最差的一个,所以,我只是担任把风工作。”

    何玉霜道:“除了天皇教主和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参与这场围杀。”

    彭长家道:“所有参与的人,除了老朽之外,大都被天皇教主毒死了。”

    何玉霜啊了一声,道:“这也算死无对证的事了。”

    彭长家道:“如娘如是心存此想,那就没有办法解说了,不过,在下可以答允姑娘一件事……”

    何玉霜接道:“什么事?”

    彭长家道:“你如能使那天皇教主和我对质,老朽愿和他当面辩明此事。”

    何玉霜眨动一下双目,滚下两行泪水,道:“天皇教主对我父母下手之前,定然先把你们召集于一处了。”

    彭长家道:“是的!那是初更时分,我们集合在一处荒野之中。”

    何玉霜道:“你们有几个人?”

    彭长家道:“连老朽在内,共有十八人。”

    何玉霜道:“现在,你们还有几个活着的?”

    彭长家道:“连天皇教主和老朽在内,大约还有一个人活着。”

    何玉霜道:“你和天皇教主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还有一个人,姑娘和他常常相见……”

    何玉霜接道:“是谁?”

    彭长家道:“江副教主,都叫他和合老人的那一位。”

    何玉霜道:“和合老人,他那样和气、仁慈,怎么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

    彭长家道:“姑娘对他了解的只是一个表面,其实,老朽宁可和天皇教主那样的人物往来,也不愿与和合老人交往。”

    何玉霜道:“你是说那和合老人很阴险是吗?”

    彭长家道:“阴险还在其次,最可怕的是,他那一副和和气气的笑容……”

    白天平接道:“一个人终日里带着和和气气的笑容,有什么不好?”

    彭长家道:“那是一副千锤百炼的笑容,就算他一连杀死十个人,那笑容仍然不变……”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就算他做了一件最无耻的事,被人瞧见了,任何人都会有无颜见人的感觉,但他不会,甚至连脸也不红一下,而且,仍然是那样一付和气的笑容,只要你瞧到他,别人告诉你,他刚刚杀了一个人,你决不会相信。”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说的也是,谁要告诉我,江副教主杀了人,打我两个耳光,我也不信。”

    彭长家道:“他脸上一贯的笑容,固然是叫人难分真假,但最恶毒的,还是他那卑下的手段,他能忍,忍到他有利的时间,突然会对你下手,而且,决不会留一点给对方报复的机会,如是照他的意思办理,只怕你何姑娘,早已经死去十几年,哪还会活到现在。”

    问玉霜道:“江副教主有这么厉害,实叫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