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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王爷,该喝药了。”她瞅着榻上翻书的人,将药碗递过去,“王爷?”

    他没动,“药碗放下,你练武罢。”

    “好,但是王爷得先将药喝了。”

    “你听不懂话?”他深邃的眸子染上薄怒,“回去!”

    还真是阴晴不定的,她搅着黑色的汤汁,道:“那也得喝了药才行,程璧说了你已经连续几日不曾动药碗,还说太后之前命人围守寝宫时,给你喝了其他药……”

    他顿变色,扔下书,“程璧说的?他人在何处?!膳房?”

    见他生气,她连道不好,也对,这是病人的隐私,怎么好当人的面宣之于口,不妥当不妥当。

    她赶忙将人拦住,解释道:“没有,他什么也没说。从南边回来时我等皆已知太后命人围守王爷寝殿,此后数日挂心王爷身体,便从旁打听了一番,府中皆是忠诚于王爷的人,怎会不愤慨,这才了解了一些。”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所以你刚才没有在膳房遇到程璧?”

    “他啊,正忙呢,我这不是急着给王爷送药,都没问问他,王爷何时能摆脱这黑汁子,闻起来都觉得苦,可是王爷却要日日喝……”她面上是真诚,紧皱的眉间满是心疼。

    杨瓴半阖着眼,锐利眸光丝毫不减,“我以为你收了他什么好处,才特地催我喝药。若是往常,你怕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提高了声音,“才没有,我是怕王爷见到我生气。王爷有时分外威严,令人心中惶惶,小人胆小儿。”

    他像在审视她,“你先将药碗放下,过来。”

    过去?过去做什么?

    她提心吊胆地放下药碗,挪过去,难减心中的警惕,“王爷。”

    他拿起一旁的书递给她,她一头雾水去接。

    手腕被他攥住,一拉,下一刻她就扑到了床榻边上。

    腰上一痛,一双铁臂猛地擒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了床上,他猛地翻身骑在了她身上。

    “你做什么!”她惊呆了简直。

    正欲反抗,他怒喝一声,“别动!”

    她一呆,男主疯了?

    “你说你没有收程璧的好处,可对。”

    “当然。”她支着脖子道。

    “那好,本王查探一番。”说着便开始在她身上搜寻,手摸到她腰间,她痒得大笑,“别别别别别!痒痒痒痒痒!你别!”

    他从她腰间摸出一锭金子,“这是什么?”

    她伸手去抢,他立刻躲开,眼神冷厉,“你还收了什么东西?!”

    她惴惴,“没收什么了……真的。”

    “是吗!”他眼中是讥刺,冷哼一声,伸手去扯她衣襟。

    “你耍流氓是吧!”她高喊一声,抬腿一家伙将人掀到地上。

    杨瓴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盛怒斥道,“放肆!”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雪天压城的浓云。

    想到他手段酷烈,动不动将把人扔到兽笼里,她顾不得刚才的怒气,惶急跳下床,将人打横抱起,安置在床上,不安地瞅着他,“你没事罢?”

    杨瓴愣住,最后捂住额头,已无力说话。

    他被一个女人踢下了床,又被她横抱起来安置在了床上……到底谁才是男人!

    她急忙描补:“我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因为你,扯我衣襟,你好意思吗,手都要伸到我胸口了!”

    她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越想越生气。

    杨瓴语结,面上有尴尬,耳朵上烧红,却努力维持冷面,“我方才,并非有意。你一个女孩子,怎可如此嚷嚷,生怕别人不知吗?”

    “知道了才好,好叫别人评评理,看看王爷的端庄持重是何样子。”

    他抿了一下唇,“你出去。”

    “成,你先把药喝了。”

    “把你的金子拿走,他日若是有人叫你给我下毒,只怕有金银你也是乐意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忽然反应过来,看向那个药碗,压低声音道:“这药不对劲儿吗?有毒?”

    他瞥目便见她眼中的惶惑与担忧,轻咳一声,“哼!”

    “真有毒!”她眼中满是惊慌。

    “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杨瓴冷冷道。

    “那就好……”她松口气,“我以为程璧是细作呢。不是就好,那这药你还喝不喝?你不会是怕苦所以才不喝的罢。”

    “你不怕苦?”他不惧她的调侃,靠在床榻一侧,踢了鞋,“那你尝尝!”

    “尝就尝。”她抿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也不是很苦,还好。”

    “多喝点。”

    “我又不是病人。”

    “哼!”

    她索性咕嘟咕嘟灌了一口。

    药汁入口,登时苦味儿往脑门儿上窜,她差点吐出去。

    苦涩黏在舌头上,苦麻了。

    药碗放到床头,她踢掉鞋子上了床榻,横跨在他腿上。

    “你做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等他反应,她扼住他的手腕,凑近。

    看着突然凑来的脑袋,杨瓴脸色一变,撇头挣扎,“你干什么!董停岚!松手!你,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然而对方像是一块巨石一般,压得他动也动不了。

    他牟足了劲儿也只是将脸挣得通红,此女果然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