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公众意见的最好方法是引导公众意见，有意识地做一些表面上看，似乎无关紧要的洗白工作，然后雇佣一批水军，像那些黑帮那样去“扒”他们，最后，召开记者招待会来澄清事实。

    外来者都说他们林家是做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让小小的霉运降临，不管是谁挑起这件事，林云川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不折不扣的恶意诽谤林云川并不在意，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小小、安安、姚木槿、苏心茹和李俊生都卷进来，无论后面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触及了他最后的底线，他绝不会轻饶。

    “老大，这些人的IP都要查吗？”

    南柯公司的负责人牟小北在电话中这样问林云川，牟小北是林云川在苏心茹与陈淮结婚后到拉萨散心时遇到的一个奇人，为人很邋遢，年事已高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黑客，十四岁时成功闯入警局资料库，是少有的电脑奇才，至于当时为何在拉萨飘荡，至今仍是个谜。

    牟小北很孤僻，却与林云川非常谈的来，一直称林云川为“老大”，无论怎样劝都是没有改，林云川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二位都是天才，又都是疯子，遇到一起爱干些稀奇古怪的事，南柯事务所是二人一时兴起的产物，其中有人说。

    “他们既然敢发就不怕我们查，查了也是白费功夫，你找几个人查一下，姚木槿小小回来以后，他们都接触过些什么人，云家这些年又跟什么人走得近，特别是那些有私交的，都给我查仔细些。”

    林云川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铁制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已抽完的烟头，整个吸烟区都烟雾缭绕，浓浓的白烟中依稀可见林云川眯起两只眼睛，半眯着，看不清眸子里的颜色，外面很静，除了值班的医务人员外，几乎没有人走动，夜色依然很深。

    “而且，那曾慧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咬死了她，我不相信从她身上找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吧，你等着听消息吧，不过大嫂走得太久了，很难找出她那段时间在中国接触的所有人，你得多给我一点时间。"

    林云川吐出最后一口烟，歪着头，听得牟小北说话后，含糊不清的笑了笑，一向文雅华贵的林云川在烟雾朦胧中显得有些匪气，不像人前的林云川，倒像个玩世不恭之徒，肆意、傲慢、机智。

    “时间多的是，我们慢慢玩吧。”

    林云川笑了，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能听到回声，就像鬼昧在蛊惑人心一样，一双眼睛好似看不见的洞穴，一片漆黑，翻来覆去摸不清原来是什么。

    电话头的牟小北奇怪地笑了两声，像是找到了变态的乐趣，林云川在这种奇怪的笑声中挂上了电话，两人都心照不宣。

    这才是牟小北所熟悉的林云川，这样的林云川，对除牟小北之外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

    人类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方面，他们都会把奇形怪状的一面藏起来，留给特定的人看。

    林云川留给家人的是孝顺，给苏心茹的是体贴，给姚木槿的是温柔，给陌生人的是冷漠，给朋友的是仗义，给自己的是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