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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往事依稀心头现 当年恩怨不复来

    “当年,我在历练之时与你师傅相识。”燕紫薏抬首望着天穹,淡淡道:“那段日子里,我们一起聊天,谈论我们在在门派中的事,谈论我们各自的理想。你师傅总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体贴我。那段日子,或许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了”

    “呃。”云武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师傅松风上人从未跟他谈论过这些事情,“前辈,我……”

    “呵呵”燕紫薏忽的笑了笑,自嘲的说道:“你不知道,那是应该的,因为当年,我为了他手中的麒麟珠,居然不惜从背后偷袭他。”

    云武峰心头巨震:“什么?又是麒麟珠。”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和麒麟珠碰到一起,注定他不会有好结果,不过那麒麟珠到底包含着什么惊天的秘密,我却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师傅是知道的,否则当年,他和丹丘生,言不虚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夺取一颗小小的珠子。你知道吗?当年诸派弟子尽千人,对你师傅三个围追堵截,丹丘生为保他那两个师弟性命,独以一人,血战诸派弟子,连毙尽百人,一时轰动仙魔两道。”

    “他和丹丘生在避难的途中遇到了我,你师傅那么信任我,叫我替他护法,可我居然偷袭他。”燕紫薏浑身不断的颤抖“你知道你师傅当时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不怪我,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做得,可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做的,是我鬼迷心窍,才出手害他的。”

    “前辈,您莫自责了。”云武峰劝道:“师傅他这么说,就一定没有怪您。”

    燕紫薏没有回应,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也许是我的报应吧!回到师门之后,我因为未夺到麒麟珠而被师门判罚,被废去功力,逐出师门,后来不得不改修鬼道。”

    云武峰默然无语,此刻,他亦经历着和燕紫薏当时一样的状况,只不过眼下,比之燕紫薏当年更惨罢了。

    顿了顿,燕紫薏又道:“可他三人万万没有想到,真正要置他们与死地的不是那些普通的它们弟子,却是自己的长辈。回道师门后,我听说他们三个因为麒麟珠而被罚,言不虚在被废去功力之前,叛出师门,丹丘生重伤返回师门,随即生死不明,唯有你师傅,由于当时你们那一脉在天极峰势力较大,方才得以幸免。”

    云武峰面色冷俊,他如何不知,各道门建派日久,门规陈旧,不思变通,门下无法完成师门所派任务的弟子,轻则罚禁,重则废去武功,逐出师们,有些弟子因为其家族或师长的强势得意幸免,但更多的弟子却不幸被废去功力,有些弟子索性提前叛出师门,这些人为保自身,积聚起来,形成了如今的逍遥一系,而那些被废去武功的弟子则改修鬼道,或因天资较好而被魔门收留,可以说,如今逍遥一系的坐大和魔道的猖獗都是佛道两宗一手促成的,只是这道门不愿承认罢了。

    “可是,前辈,那麒麟珠到底有何秘密,能够在三道之中造成如此大动荡?”

    燕紫薏看了看云武峰道:“到底有何秘密,当年猜测甚多,却都难以叫人信服,但当年的那场浩劫,不知有多少年青弟子卷入其中,惨遭自己师门的迫害,道门自断命根,这两百年来,逍遥一系与佛道两宗的摩擦越来越频繁。”

    说着,燕紫薏转身问云武峰:“你不若跟我回去吧!想你现在仙脉皆断,天极峰的人要杀你,真是轻而易举,你有化符又能怎样,我已经感觉到你残留在断脉中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到那时,你又将怎么样?”

    云武峰摇手回绝道:“前辈不必了,武峰小心一些,不会有事的。”

    燕紫薏忽的笑着道:“怎么?你难道还怕我把你祭炼成鬼婴啊!”

    云武峰面色一红,忙到:“前辈言重了,晚辈只是想寻机恢复断脉,再结红丸,为师傅报仇。”

    “这个?”燕紫薏摇了摇头“不是我想打击你,你这仙脉也断的太彻底了,到了这个地步,要想修复仙脉真的是痴心妄想。不过,你若不愿跟我,我也不难为你,我给与你几个鬼婴,或许可以在你为难之时救你,至于你师傅的事,就交给我吧。”

    说着,燕紫薏左手一画轮回,朝云武峰一指。

    云武峰退后几步,对着燕紫薏拱手道:“家师之仇,岂是晚辈所能忘掉的,若是有一日,晚辈真的无法恢复功力为师傅报仇,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求前辈的。”

    说罢,云武峰转身,没入林中。

    箫声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歌声。

    “长歌恨,风萧起,多少妍歌艳舞罢…终归一场空,情郎情郎今何在?留得纱锈卷,蝶恋飞。”

    天极峰方圆百里之内,尽受天极峰的庇护,故而,虽有不少妖孽宵小之辈,却也摄于天机门的威势,不敢兴风作浪。

    玉岳城位于天极峰东南,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因为天极峰的庇护,

    正午,小城渐渐人多了起来,各类缮食的档口人头攒动,在街间,鳞次栉比,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尽显一副繁华之象。

    云武峰衣衫褴褛,独自走在街头,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四周的人无不掩鼻而去。

    云武峰望着四周的人流,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