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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男子行刑去了之后,石牢里面恢复了如死一般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就连细微地呼吸声,在寂静当中都能听得见。梅蔺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自己像是刚脱离了孤寂又深深地掉了进去,这样好像比以往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难以忍耐。于是很努力地盘坐起来,为了使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害怕,她开始了数数,一直等到她数到四千三百一十八的时候,顶上的石门打开了,黑暗里面被注入了一道光,等到石门关闭,眼睛重新适应了黑暗,梅蔺就看到浑身都是伤痕的男子,然而他还对着她笑了笑,对她说,“我没事,明天就能痊愈。”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后半句因为过于吃惊硬生生地卡在了那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因为她看见他身上狰狞的伤口正在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在愈合。

    梅蔺后退了好几步,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神色重新恢复了淡定。“你会术法哦。”她靠近他的模样太过小心翼翼,然后还特镇定地平视着他身上正在愈合的伤口,“这样看起来,明天的时候一定能够完好。”既然当初肯嫁给了他,那么足以证明有多喜欢他,如今也一样。

    她得直视那颗只要见到他就会扑通扑通扑通跳起来很用力的心。

    “对了,你究竟叫什么?你知道啊我什么都不再记得。”说着懊恼地皱了下眉头,也为了这么久才意识到有这么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把手伸出来。”男子和颜悦色地说道,这次没有凶她。

    梅蔺不知所以,但还是依言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男子很自然地执起了她的手,顿时梅蔺红了脸,男子在她的掌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梅蔺小心翼翼地识别着,等到男子的手指停了下来,她开心地说道,“是若鸩!你叫若鸩啊!”说着露出沉思的模样,“都说印象深刻的东西能够让人记起些什么,我倒是忘得彻底,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凝聚在了若鸩的甲骨处,那里有一块不大的铁钉,样式倒是特别的好看,她想把那块铁钉拿下来,却在不到一米的地方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抵制,再也接近不了分毫,“那是什么?”她问。

    “司仪放在我身上的禁制,有了这个禁制在,所以我身体的痊愈才会这么慢,并且还能感觉到疼感。”

    “你跟那个司仪有仇哦,我试着帮你把它拿下来吧。”说着她很用力地接近禁制,想把它拿下来,然而反噬的力度大于她的想象,她被推出好几米远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没有用了的。

    她在责怪自己没有用的时候,若鸩说话了,“你不用这样,即使是我在巅峰的状态都不一定能够破开他的禁制,更何况是你。”

    梅蔺停止自责,看了看他,说道,“明天我想跟你一道出去。”意识到这个要求有点任性,“你只要在我身上施术法,让旁人看不到我就好。”停顿了一瞬,“见不到你,我心里不安。”

    “好。”在梅蔺特别哀怨的目光之下,若鸩终于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梅蔺像个小姑娘一样,兴奋到手舞足蹈起来,等到折腾够了,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被放大了的脸,顿时她犹如受惊的猫一般飞快地向后退去,结果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同时她还发现她的身体是飘在半空中半透明的。这一惊吓不小,然而一转头看见若鸩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明白过来就不再害怕,而是很享受身在半空的感觉,直到这时,她才重新打量眼前那张被放大了脸的主人,说实话,他长得很耐看,跟自家的夫君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并不那么让她愉悦。

    “做好准备了没有?我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这次……我会安排你到竞技场,你的对手会是鲁兽。”说着,那人用手指隔空点了点若鸩甲骨的位置,梅蔺看到那一瞬间若鸩身上的禁制发光了那么一下,他就是那个司仪啊,她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