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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欢喜冤家

    向深深从来不知道潘奕繁看着瘦弱的身体,竟然可以把她从尊仪堂面不改色地扛回聚福阁。

    向深深一得到自由,对着潘奕繁一阵扭打撕扯,她上辈子到底欠潘痞子多少东西,他这么见不得她好,一再折腾她,给她找麻烦,“你是要害死我吗?”

    “你不知道你娘的脾气吗?”深深狠狠地拧着潘奕繁的胳膊,“你娘明早要是知道我没在尊仪堂跪着,跑回来睡觉,我能有好果子吃吗?”

    潘奕繁由着向深深对自己拳脚相向,反正她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像棉花似得一点感觉没有,“我是看你可怜想着要帮你的。”

    “看我可怜?”向深深觉得自己听到一个笑话,荒谬,“我是因为谁被三夫人罚的。”

    深深指着潘奕繁的鼻子,狠狠骂着,说潘奕繁在外头胡作非为,连累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被人又打又罚的,白天他娘在的时候袖手旁观,晚上没人的时候跑来扮好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她不够狼狈,故意陷害她,好看她明早被三夫人罚得更重,潘府少夫人的日子表面看着风光,实际上让她时刻感觉锋芒在背,想到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潘奕繁连累多少次,经历多少次今日的事情,她便觉得往后的日子没指望了。

    潘奕繁被向深深的话堵得一句话答不上来,直觉这女人爱记仇嘴巴还特爱记仇,脸色青白交替地变幻着,暗骂,向深深生来是奶奶找来专门克他的。

    “别折腾了,大半宿没睡,收拾收拾早点休息,等天亮了,我就去和娘说绕了你。”潘奕繁知道向深深脾气倔强,两人又困又乏,没心思和她争执,自己顺着她些,能换安稳觉是不错的。

    潘奕繁走到床边,解了衣服躺床入睡,样子惬意,留深深一个人站在原地生闷气,转念又觉得自己为痞子生气不值得,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一杯一口喝掉,借此顺气,眼眶阵阵发涩发酸,实在难受,熬不住了,深深只得妥协,“好,我睡醒再和你算账。”

    深深累的顾不上梳洗,脱掉鞋袜,爬到床角,扯过自己的被褥盖住身子,身子卷成一团,尽量不碰触潘奕繁的身体,入睡前她还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在这屋子里打张小床铺,省的和潘奕繁挤一张床铺,没个安稳觉。

    用过早膳,照例潘府女眷到名湘院内堂给太夫人请安,特别的是潘奕繁跟在深深后头,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

    引得屈萍一阵怪笑,“呦,真是少见啊,奕繁你自成亲后就没奶奶请过早安了吧。”

    潘奕繁笑了笑并不作答,太夫人面前,屈萍不敢对他说太过分的话的。

    屈萍看看深深,佯装关心的问,“听说三媳妇你昨天下午和温柔乡的花魁段安安起争执,还动手了,没受伤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林秋月在心里骂着屈萍,瞪着向深深,清早儿子跑到自己房里闹腾,要她别为难深深,望着儿子的俊脸,林秋月忍着不回答屈萍,怕自己一出声,会和屈萍吵起来,会顺了屈萍的意,再给她借口在太夫人面前告自己的状。

    “段安安敢打你?”倒是潘冉芸闻言放下茶盏,气得站起身子,对着深深问,“深深你受伤了吗?”

    深深赶忙摇头,连连谢过姑姑,安抚她不要为这些事情动怒。

    “你是我潘府的三少夫人,段安安吃豹子胆了?”潘冉芸的相公在省城有个妾侍,那女人原也是个酒家女,巴着她相公不放,使劲浑身解数嫁给她相公做妾侍,对段安安这般女子,她是最为仇视的,“深深,对段安安你就不能心慈手软,你是潘府的主子,身子金贵,段安安打你的脸就是打潘府的脸,她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潘府过不去,这事情,必须解决清楚。”

    深深汗颜,她嫁到潘府之前也是个贫家女子,就算嫁到潘府也算不上身子金贵,连连挥手安抚潘冉芸不要动气。

    太夫人将深深的举动看在眼里,虽然深深是三房的媳妇,可是待人接物,为人处事的风格更像二房杜悦多些,大气,宽容,不计较,有大家风范,见潘冉芸张罗着让人去温柔乡讨说法,出口阻拦,“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