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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案

    “咕噜咕噜……不……妈妈不要!唔……”

    幼时的梁仓庚被俺在镇定剂与水的混合物中呛着水,他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幼小的身躯怎能抵得过一个大人,他本能的从水中抬起头,但被按的更深,他很害怕他想逃离,渐渐的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被人拖起甩在一旁的垫子上。

    梁仓庚猛地一颤,用手捂着嘴在现实生活中大口的呼吸着,将自己蜷缩起来。

    姜载阳在身后拿了一张纸给他擦掉额头的汗珠,亲了亲他的耳尖安慰的说道:“我在这,我会保护好你的。”

    姜载阳并不知道梁仓庚梦到了什么,只知道他小时候遭受到了一些痛苦的折磨,姜载阳向梁仓庚承诺自己会保护好他。

    梁仓庚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发现在自己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他完全听从的是他人的命令。

    姜载阳坐起来从身后抱住了他,亲了下怀中人的后颈,起身去做饭。

    梁仓庚走到洗漱台前用水冲着脸,完全清醒后他去厨房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姜载阳拉出一个椅子让他坐下,一边做饭一边对梁仓庚说:“你现在不是医生了,每顿饭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必须吃,每天至少喝两瓶水,听到了吗?”

    梁仓庚往面包上涂着果酱,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两个人就去上班了,梁仓庚回到法医室和罗祁继续看着笔记,突然韩鸣冲进来说:“来活了,姜队正往那赶了。”

    这栋楼房有一定年头了,一层两户,只有七层没有电梯。梁仓庚与罗祁跟着韩鸣来到现场,看见尸体在不大的卧室躺着,梁仓庚简单的看了一下尸体外部情况,尸体口唇紫绀颜面青紫,瞳孔散大,初步判定为窒息死亡,随即让他们抬回去了。

    梁仓庚看着玻璃上明显的手印问:“这是干什么了?”姜载阳一边环视着屋子一边回答:“根据报案人说的应该是被害人被性侵时留下的痕迹。”

    梁仓庚皱起了眉头说:“不像。”

    “说说你的看法。”

    “这根本就不是女性的掌印,”之后梁仓庚用手大致测了一下手掌的长与宽“这是一个身高在156-166间的男性。”

    罗祁看了看姜载阳骄傲的说:“我教的。”

    姜载阳则是回头假惺惺的笑了一下。

    梁仓庚半跪在窗前,稍微一靠后就碰到了床沿。

    “这个落地窗和床的距离对两个人来说,有些窄吧。”他刚想回过头看姜载阳,脚就踢到了床下的什么东西。

    梁仓庚站起身跟姜载阳说,这床底下应该还有人。姜载阳走过去侧蹲看向床底,果真发现一具尸体,叫白屿拍过照后拖了出来。

    梁仓庚和罗祁便先回到局里看看能不能帮得上赵老师的忙。

    荆昶市公安局

    赵泽伟看着尸体喝着茶,见他们俩个回来后就直接让他们开始。

    梁仓庚和罗祁都感到有些不妥。这时赵泽伟放下茶杯说:“不要有什么顾虑,之前你们是拯救垂死的活人,如今只是变成了拯救已死的灵魂。”

    现场的姜载阳找到报案人:“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姜载阳,能把你看到的情况跟我说一遍吗?”

    报案人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我当时在做饭,隔壁在吵架,我已经习惯了就没再管,直到我听见隔壁彻底没有声了而且突然传来关门声我发现不对,我从猫眼看门外已经没人了,又过了十分钟我确认没有危险了才出去确认,我见门锁了就在地毯、门框和花盆里找钥匙进去,钥匙是花盆里找到的,刚进去就发现那个女的躺在卧室你们看到的位置,没看见她丈夫,我觉得肯定是她丈夫做的,那个男人经常把职场上的愤恨带回家,家暴她还强迫那个女人跟他做那样的事,明明他工资发了很多工资,但他家就是吃不上饭。”

    “你是几点听见争吵声的?”

    “应该是七点五十,他们吵了三分钟就没声了。”

    他刚说完姜载阳就闻到了从屋内传出的青椒味,他没有再次询问只说了:“好的辛苦,在结案前不要离开本市。”

    出门后,姜载阳问韩鸣有没有闻到青椒味,韩鸣摇了摇头,他怀疑自己可能是闻错了,开车回了局里。

    回到局里时法医和技侦正好出结果了,姜载阳招呼他们过来开会。姜载阳打开显示屏说:

    “最先发现的死者叫袁珏,女性,四十三岁,153cm,428kg,自从与吴柝结婚后当上了家庭主妇。床底的死者是吴柝,四十五岁,162cm,485kg,戈斡影视传媒公司的员工。报案人柏达赫,是名律师,他的妻子和女儿曾经被先奸后杀,法医先说一下尸体情况”

    梁仓庚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屏幕前说:

    “死者袁珏死于机械性窒息舌根大角骨折,右额上部有条带状挫伤,左颊拳击伤,不规则形擦伤,皮下出血,这两处均有生活反应是死前造成的。另外在死者身体上有新旧程度不同的伤痕,应该是长期家暴造成的,但体内并没有发现任何精子。”

    梁仓庚说完便回到座位,罗祁上前讲着吴柝尸体的情况。

    “死者吴柝死于脑后击打,根据伤口走势来看,打击方向在斜上方,不能排除是左利手的可能,且凶手比被害人不止高处一头。死者右手掌骨骨折,有可能是在家暴袁珏时没有握紧拳头冲击力分散导致的骨折。”

    “嗯,白屿该你了。”

    “是,姜队!我们从死者袁珏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提取到了吴柝的衣服纤维,屋内放电视的柜子棱角处有死者袁珏的血迹,进门出的摆件底座上有吴柝的血迹,报案人所说的钥匙就在摆件旁边放着,上面有两位死者的指纹并没有报案人的指纹,窗户上是死者吴柝的手印,案发前死者袁珏应该坐在床边看手机,手机内容正在破译,在门把手上有一些土粒还提取到了微量青椒汁液。”

    姜载阳听完所有的现场情况,语气一改往日的跳脱,万分认真地说:“韩鸣和罗祁去吴柝的公司走访,我和梁仓庚去现场走访,白屿你带着剩下的人查监控看有无可疑人员进出小区。”

    姜载阳开着车问梁仓庚:“第一次解剖尸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不用治病了而已。”

    “那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我对推理这方面属实不在行,这个你得问罗祁。”

    “到地方了,你等会跟着我走就行,你要是有想问的就问。”

    两个人下了车,姜载阳先是从后备箱拿出两个小马扎领着梁仓庚走到在楼底晒太阳的大妈前,梁仓庚立刻拉住他:“你去那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知道什么叫朝阳情报局吗。”姜载阳故弄玄虚的回答。

    不一会姜载阳与大妈们就熟络了起来,趁机姜载阳问了问袁珏与吴柝。

    一谈到他们,几个大妈就接连叹气,其中一个挑起话头:“诶呦,那个小姑娘我可心疼了,精儿瘦精儿瘦的,风一刮都能跑咯。”

    “对啊,还有她家那个男人可不是个物了,每天下班都抱着个快递盒,第二天一早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