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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辟邪化形

      墨以背手站于正殿长廊之上,听穆禾完整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越听越觉元齐所做之事匪夷所思。

  晚风送爽,皓月当空,远处,夙尘踏着夜色行来,见墨以神情凝重,老远便笑言:“掌门怎地如此雅兴,与一山野莽夫都能相谈甚欢,当真是没一点掌门的架子。”他‘啧’了一声,稍顿片刻接着说道:“还是才当了掌门不习惯,不知道这架子该如何揣着?”

  “你来此作甚?”墨以皱眉看向夙尘,又将目光缓缓移向他身后二弟子:“元齐何在?”

  “回掌门,元齐他......”二弟子话未回完,便被夙尘抬手打断:“元齐他重病缠身,日间我已允了他休息数日,掌门无事,便不要叨扰他了吧?”

  一旁,穆禾小声向云瑶问到:“云师姐,他是何人,怎如此嚣张?”

  “他便是我同你讲的元齐终日奉承之人,夙尘三师兄。”

  廊上殊玄听夙尘言罢,面露讥讽瞟了他一眼,道:“夙尘,你是忘了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说好听些,众弟子尊你一声三师兄,说难听些,如今师尊已然易位墨以师兄为掌门,掌门并未封你名号,你与派中普通高阶弟子又有何异?你又有何权允了旁的弟子告假?即便元齐身染重疾,现下掌门要见他,他只要还剩一口气,就是爬也得爬来,何来叨扰一说?他若不愿来,那便是违逆掌门之意,也无需在派中将养着了。”

  她走向夙尘,目光如利剑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吩咐身后二弟子:“你二人再去寻元齐来,增派些人手,就是把舒华派翻个底朝天,今天也得将他给带来!若是找到他,当真病的厉害无法挪步,那也不必来此受审了,就地处死便好!”

  二弟子抱拳领命,回身将走,却只见夙尘一个瞬身移动到二人面前,双手凝力出掌,打在二人肩口,二人飞出数丈远,重重落地,口吐鲜血。

   “住手!”墨以怒喝一声,跃身至二弟子身旁探脉以观伤情,二人面色青紫,唇上结霜,体内皆被寒气入侵,内息大乱,可见夙尘方才那一掌并未留情。

  与此同时,殊玄与云瑶也快步上前,运气为二弟子疗伤:“你竟对他二人使出了‘淬寒掌’?”殊玄扶起二弟子,双手轻放于二人背上,掌间冒出赤、蓝、金三色光芒,内力远远不断注入二人体内:“你这般狠手,是想夺了他二人性命吗?”

  夙尘耸肩摇头,装作一脸无辜相:“如师姐所言,我与他二人同为高阶弟子,我怎知两位师弟连我这一掌都接不下。莫不是.....”他停顿片刻,捂嘴作吃惊状看向墨以:“莫不是掌门你平日里教导太过松泛,养了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

  “岂有此理。”墨以一字一顿,而后抬手,掌中由内力凝一青色火团,那火团成型越发光亮,缓缓升入空中,墨以掌心聚拢,青色火团顺势分散成数个如佛珠般大小的火苗,萦绕在他身前。

  须臾间,他复摊开手掌,用力向着夙尘所在的方向一推,火苗尽数冲着夙尘飞去。

  夙尘向后一跃,腾身向后移了数丈,右足踏地,周遭散落在地的石子皆被震起,于空中闪着幽暗的蓝光。他原地转身一周,左手出二指,剑指向那些朝他袭来的青色火苗,石子急速朝其飞去,二者相碰触,传出数声爆破巨响。

  正殿空地四下尘土飞扬,墨以凝空气中水气集一冰剑,持剑飞身逼向夙尘。他攻势凌厉,剑剑直挑夙尘命门,夙尘亦以内力聚向指尖,挥出淡蓝剑气抵挡墨以的攻势。

  二人打斗,内力乱流与剑气四下乱窜,周遭石木梁柱,多被波及。殊玄为护着二重伤弟子,长剑出鞘置于空中旋转,偶有剑气袭来,那剑便飞身过去挡下。而一旁的穆禾,因从未见过修真之人动武,痴痴的站在原地观望,比起那日初见云瑶的御剑之术,眼下所见更令他大开眼界。

  二人一攻一守,一番僵持下,墨以出剑的速度愈发快准,倒让夙尘应付起来有些吃力。偶有几剑未守住刺中他,但墨以似有所保留,皆在最后一刻收手,只刺破他的衣衫便罢了。

  可那夙尘却丝毫不领情,眼见快抵挡不住墨以的攻势,忽地凝一发剑气直射墨以胸口,墨以回剑格挡,这一空挡让夙尘钻了空子,脚一蹬地竟凭空飞了起来,悬浮在空中。而后两手虚心合掌,开二食指稍弯曲,拇指搭于食指指节之上,内力贯通全身,口中默念有词,身后空间渐扭曲,凭空幻化出一蓝色巨莲。巨莲含苞待放,远观甚是夺目。

  墨以见此状,皱眉冲空中夙尘怒喝:“我诸多忍让留情,念在多年同门情谊不忍伤你分毫。你居然在派中公然使出归元心经?有你这榜样,怪不得元齐能做出如此荒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