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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卖身不卖笑

    春去秋来,姬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辛苦了十年之后,她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以一个小屁孩的身体出现,毕竟如果用原本陆依然那个身体,现在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哪还有资本闯荡世界。

    在离开玛菲镇的前一天,哈布才知道姬然要走的消息。他生气了,气得都不愿意来送这个相处十年的玩伴。

    无奈的姬然只能接过伊恩爷爷的书信,带着不被同伴谅解的遗憾,孤身来到拉尔巴尼王国的王都——雷戈兹城。

    还记得离开之前伊恩爷爷曾将她拉到一旁,仔细的叮嘱一番:“丫头,外面人心险恶你可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啊!交朋友是可以,但是最多付出七分真心,剩下三分要留着给自己保命!碰到打不过的敌人你要记得低头,只要能逃过一劫给他跪下来都无所谓,要知道活着才有机会!遇到人力不可挽回的危险拔腿就赶紧跑,千万别多事去管别人,你只管跑你的,别人的死活与你不干,顶多他们死了你替他们哀悼个几分钟,但是如果你自己死了可就连给自己哀悼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直都以为伊恩爷爷有点小阴,直到那日姬然才知道他活得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是小阴呢?

    压根就是一只老阴!

    出了绝望森林之后不到半个钟,雷戈兹城便出现在姬然的眼前,一座气势磅礴的灰黑色巨大石质城墙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

    这里的城市与现代化的城市不同,现代化的城市与城市之间早已没有了城墙,自然无法体会到这种雄伟的立体感。

    姬然走到城门口仔细打量着,它高约六米,黑青的色泽沉淀出一种历史的气息。她伸出手指轻抚过城墙的细缝,微凉的触感中体会这一种别样的沧桑。

    身穿铁甲的士兵们肃立在城门两侧,用他们精神饱满的双眼仔细打量每一个进出城门的百姓。个人可以随意进出,但是商队则必须上交进城税。

    把守城门的卫兵见到一个小姑娘不进城而是在门口徘徊,原本准备走近驱赶,却被他身边年长的同僚拉了一把,“别管她,第一次来雷戈兹的乡巴佬都这样,见多了你就习惯了。”

    那名卫兵这才停住脚步,两人轻蔑的笑着。

    虽然这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虽然周围人流车流来来往往的很嘈杂,但姬然还是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中,纵然还没看够,也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

    算了,反正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下次再来……往城门的石缝里塞东西好了。

    城门入口的主干道上全是被压平的石板,整齐干净。各式各样的店铺开在道路两旁,展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姬然嘴巴张得大大的边走边看过去,却没发现她自己的回头率也是百分之一百二,有些人是回头再回头,不为别的,就为了她那乌色的头发和漆黑的眼睛。

    雷戈兹城的王都学院位于城市东北方,在问了无数次路之后,姬然终于站立在它金黄色的校门前。

    “哇!黑头发的,好肮脏好恶心的颜色!”

    “又是一个被诅咒的坠落之子!”

    “坠落之子居然敢到光明教会统辖的拉尔巴尼王国来,她胆子可真大呀!”

    被围观的姬然继续仰望校门,敏锐的听觉却不放过任何有用的讯息。原来拉尔巴尼也信奉光明教会了啊?伊恩爷爷还说这里的信仰是自由的,光明和黑暗教会都各有势力,看来伊恩爷爷的消息已经过时了。

    “咦,她朝我们学校走来了?!”

    “真的诶,她真的走过来了!”

    “她来我们学校干嘛?”

    “她该不会也是来参加学院考试的吧?!!”

    bingo……答对了!

    通过门卫的指引,姬然终于见到了伊恩的朋友——一个叫做伯尼的白胡子老头。他衣服上夹带着三排勋章,可见其在药剂师领域身份之高,而他的随侍居然会是一个魔法师。

    在这个世界,与物理型攻击的剑士、骑士不同,附魔师、药剂师、魔法师还有光明教会特有的牧师、黑暗教会特有的巫师,这些都是稀少的的特有职业。

    以附魔师为例,一位被国家认可的附魔师是可以有一位伴随的,这位伴随的任务就是保护附魔师的安全,同时附魔师也必须无偿的为他服务,给他提供最好的武器。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寄生关系。

    姬然双目闪闪发亮的看着这两个白胡子老头,魔法师和药剂师同属于特殊职业,一位魔法师怎么会自降身价愿意去担任药剂师的伴随呢?莫非他们两人之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呼呼:我拍死你个脑补的,我说了要纯洁,纯洁是什么你懂不?!)

    那两老头被她盯得满头雾水,特别是这女孩眼中那奇异的光芒让两人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围绕在周身久久不散。

    两位老人互相看看没发现到对方有哪里不对劲后稍稍放下心来,真不明白这女孩的眼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亮?

    那位名叫伯尼的药剂宗师拿着伊恩爷爷写的信,看后直叹气,对姬然问道:“伊恩那个老家伙怕是很多年没有接触外人了吧?”

    “嗯哈!不然他怎么会让我来光明教廷的领地来读书呢?”姬然无语望苍天,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嘛,偏偏她自己还就是那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