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渐暗。学舍中大多宅子都亮起灯，求学士子们都开始做起功课。卫斯也不例外，正在伏案写作，偶尔抬头看看天色，在埋头继续奋笔疾书。独坐一旁的秦起虽未正式授课，但也手捧书籍沉浸其中。在这极为安静的环境中，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人寻声看去，只见门外进来一人，来人正是王衍。

秦起见王衍进来就问道：“二弟，你跑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王衍瘫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去找那个老头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下午我明明看到那人了，问遍学宫却都说没见过。”

秦起无所谓道：“找不到就算了。”

王衍听秦起这么说也打算就此作罢，瘫坐片刻后他好像找到了新乐子。快步走到卫斯身边，看着他桌上的东西道：“姐夫，干嘛呢。”

卫斯一脸无奈道：“王兄，我和你姐姐真没有什么。”

王衍像是没有听到卫斯的解释说道：“以法强国，以法治民。可以啊，姐夫。”

卫斯一听两眼放光道：“王兄也懂法治。”

王衍看着卫斯的眼神，心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杰出青年问我法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摆出世外高人的那副架势道：“略懂，略懂。”

卫斯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样，欣喜道：“王兄，果真吗。我在学宫里都找不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唯一一个申不害虽说同为依法治国，但却有本质区别。他推行人治，我提倡法治。”

于是王衍在脑袋里迅速地翻着历史书找到了人治和法治两个关键词后，开口道：“人治我认为上有不妥，人治提倡君王的统治之术，以君王本身作为衡量大臣的尺子。虽说能让朝堂上下一心，但倘若君王本就无能，那这个国家也就离衰败不远了。法治则不同，用法律制定规则，君王百姓都要受到制衡，如此更为妥当。”

王衍的一番话，更让卫斯相信自己找到了知音，急忙催促王衍继续。

秦起在一旁虽说听得有点懵，但也被提起兴趣，于是提起椅子坐到了二人边上。

王衍也随手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后，说道：“以法治强国固然能行，但尚且不够。还要教化万民，让他们都明白法律的重要性所以教育十分重要。我们也可以制定一种规则来选拔官员，就可以避免那些托关系进入高位的混子。姐夫你认为何？”

卫斯听过王衍的话，茅塞顿开便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自己的观点，王衍在一旁补充说明，二人开始畅聊，秦起则在旁边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