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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话少年

    学生时代的何来、何年和江越,从来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何来江越更是一对狐朋狗友同时也是最亲近的兄弟,关系好到跟亲哥俩似的。何年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就一直沉默寡闻,很少和人讲话,但不耽误他的颜值散发魅力,如果说何来长得像父亲五官端正稍许硬朗,那何年长的像母亲五官柔和温婉如玉。

    春暖花开之时,江越同何来在球场上肆意挥洒着汗水,引得无数女生在一旁尖叫呐喊助威,其中就包括贺姚瑶,那个时候的她打扮的很清纯,不像现在不知道的以为是个烟尘女子,江越打完球她小跑着急匆匆地给江越递水,甜美笑道:“越哥哥给你的水。”

    江越淡淡地看了一眼贺姚瑶,长得还不错,就跟她玩玩吧,随即露出痞气十足的笑容道:“你就是校花贺姚瑶吧?怎么?喜欢我啊?特意跑来给我送水?”

    贺姚瑶听见这话脸色羞红沉声低头,不敢去看他,他一把搂起贺姚瑶的腰,强迫她望着自己,四目相对,她离得江越如此近,近到马上就可以亲上去,咫尺之间便再也无法自拔,她也不过是江越鱼塘中众多鱼中一条较为特殊的鱼。

    江越看着贺姚瑶的眼神便知道,她陷进了自己的温柔乡,觉得很是无趣,但却是个校花领着还挺有排面的,就先吊着吧,日后慢慢攻破,他如此想着便抬起了头,望向不远处正坐在樱花树下安静看书的少年,不时飘落下的樱花勾芡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绘画,那少年平日里只有看书的时候才会时不时嘴角展露笑容,仿佛只有书的世界里才是他的快乐的乌托邦,而江越只那一眼便觉得学校里的校花都不及一个何年,平时他在何年的脸上从来看不到微笑,却可以在这样唯美的画面下幸运降临般的看见何年笑,笑的那样动人心弦光彩夺目。

    或许说是那一眼定了情,江越当时也是一个钢铁直男,花边新闻不断,身边不停更换的只有女人,他数年后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动了心,他趁着休假会去找女人消遣,可始终脑海里有一道挥之不去的身影,渐渐对这些烟尘女子失去了兴趣一点也硬不起来,只要想到何年便笔直的站着,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何年,却是事与愿违。

    学生时代的何年是如何喜欢上贺姚瑶的,这倒是江越所好奇的,毕竟那种极其好吊的女孩子江越只会觉得愈发无聊,相对于何年这种喜欢反抗的,何年越是反抗,江越就越兴奋,他躺在何年下铺,头枕着双手,“何年,你当时为什么喜欢贺姚瑶?”

    何年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不理会江越接着睡去,刚要睡着,这个不烦人的下铺不停的踹着他的床板,叮叮咚咚的吵的人睡不着觉,他抬起头冲着下铺小声骂道:“该死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江越耍起了小孩子性格赖皮道:“让你睡觉可以啊,要么和我谈恋爱要么和我讲,这两个条件任意满足我一个,我就让你睡觉。”

    何年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平时在学校里的我不爱说话不爱交朋友,那次老师把她调到和我同桌,不厌其烦的和我说话,一开始我很厌烦她,希望她不要再来烦我,人总是会变的,慢慢的我习惯了她的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变得有些开朗,甚至爱笑起来。有一次她夸我笑起来很好看,我开心的合不拢嘴,但有一次她从操场上回来我正在看书,她碰了碰我的胳膊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说认识,他是我哥哥的好兄弟。可是我却得到了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那就是她喜欢你,想让我做媒,让你俩认识,我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你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哪里比我好,也就是那样的想法让我知道了,我喜欢她,上天就是那样的不公平吧,夺走了我的父母,喜欢的人又被别人占有,你知道吗?你对不起她,你欠她一个道歉。”何年说着说着甚至情绪激动起来。

    江越听见这话面色深沉,这个女人差点坏了自己的一生,何年居然向着她?这个女人也是虚荣心作祟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何年听到这话眼中满是失望,“一个女孩的一生断送在你的手里,你心里不会愧疚吗?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她不是你想象中和眼睛所看到的,一个单纯无辜的女孩,如果她是那么我会如你所愿娶她过门,可惜她不是,她也不配做我的妻子。”江越语气一改以往的痞气,变得严肃起来。

    何年不再争论他对这种无药可救的人无话可说,可是不知为何听到江越的那句“如果她是那么我会如你所愿娶她过门”心里骤然一紧,他平复内心正准备沉沉睡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铺小声嘟囔了一句:“上天对你很公平,给予了你如此爱你的我。”此话正是江越以为他睡着了才说的,何年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安心地睡去。

    夜深,他做了一个梦,江越在球场热血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每进一次球都会赢得在场女生的欢呼,只是江越会望向他一直喜欢的樱花树下面,或者严格意义上来说,期待着他为江越进球而欢呼雀跃,穿过人海那眼神只看向他,不偏不倚正好是他。

    江越在下铺一直没有入睡,回忆不断涌现在脑海中,借助着月光看着当初他们四人一起拍的照片,那时候笑容是发自真心的,最左边是他,挨着他的是贺姚瑶,贺姚瑶旁边是何来,而最右边的是何年,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他想起当时的自己憨笑出声,想起自己以前为了和何年增近感情让何来叫何年出来玩,谁知果断就被拒绝了,他不甘心,在何来那里得知何年喜欢贺姚瑶,一个馊主意从脑瓜里面诞生,本来不想叫贺姚瑶这个烦人精来的,没事老跟着他,他把贺姚瑶叫出来说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玩,问她来不来,贺姚瑶一听不可能不去啊,江越让何来再问何年一次去不去,这下何年犹豫了,思索再三,终于是出来了。

    当时他们四个在游乐场玩的很开心,如今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如果贺姚瑶不作不想着占有那些不归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动手的可不是他,是老爷子,老爷子向来心狠手辣手段颇多,他也不忍心将一个女孩断送至此,只怪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他心中淡然想着,好在何来何年还有他,都没有变,只要他们三个没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