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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锦鲤附体

    “七公子受伤了?”

    “太医应该还在,去八皇子那儿瞧瞧。”

    游鲤明确刚刚自己没有受伤,那么这个位置,刺痛只能是她用脂粉遮住的那出。

    可她明明提前上过药了,今日不过微微出了些汗,怎会这般生疼。

    思来想去,云幺这小子,真是……

    黑心中间商!

    也不知储南阁那位姐姐脸蛋还好吗?

    “我没事。”

    女孩还没说完,又被萧灏一句话给打断。

    “想让小爷扛你过去。”

    “……”游鲤语塞,乖乖地摇了摇头。

    “有劳,带……路。”

    看台内飘扬的轻纱内,闺阁中的女子们还意犹未尽,咬耳低语道。

    “刚刚那人是谁?”

    淡黄襦裙的女子微微望向那渐渐消失在草场上的背影,朱唇含笑,呢喃问道。

    “小姐,那人瞧着面生,好像是靖安王府前几日才从江州接回来的那个……外室子。”一旁的丫鬟回道。

    “靖安王府……”

    不过少女自动忽略了那轻飘飘的“外室子”三字。

    “这玉容膏早晚外敷一次,切记不可浸沾凉水。”

    “有劳,姜太医。”萧泯将药膏接过。

    “五哥,萧……六哥他人呢?”

    “他闯了祸,自是没脸见我。我让云山看着,不会出乱子。小六这次实在鲁莽,竟然把你也搅了进来,回去母亲定是要罚他的。”萧泯叹了口气。

    “罚……”游鲤听了,也想跟着叹气,刚从去阎王殿里闯了一趟,回去还得连坐。

    “八皇子受了伤,想必不会久留,我们也不便多待,等小六回来,便去向周夫人请别。”萧泯道。

    “见过夫人。”

    好好的马球赛,出了这么多事,潘兰心已是身心疲惫,看见来者是儿子的小厮,秀眉又是紧蹙。

    “公子他又不来?”

    “是,公子说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您是知道的。”

    “罢了,也没指望过。”潘兰心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厮退下。

    “不过公子说,他准备了份薄礼,就当是给夫人的马球宴助兴。”

    “哦?他倒有心,是个什么。?”潘兰心问道。

    看台上的人纷纷好奇地看向主台上。

    “是金叶子,不过不在小的身上,公子说他早命人将金叶子藏在马球宴上。”

    “呵,这个周大公子,什么时候爱搞这花样了,有趣。”魏时宋问道,

    “不过他藏也藏些值当呀,这金叶子能干嘛?”

    “回八皇子殿下,公子喜竹,所以,持金叶子者可随意进出竹音廊,无论是借阅琴谱还是请教琴艺都可以。”

    周家大公子师承琴圣,以琴艺响绝京都,未至弱冠之年,圣上便下召命为恭学掌音律的长学官。

    但没想到,少年偏偏是个清高孤傲的性子,不爱这官帽权职,给回绝了。

    没想到的是,圣上不但不龙颜大怒,还笑称之有琴仙之态。

    便放宽了旨意,不予官职,只是准许他在恭学的竹林内建一处琴舍赐名为竹音廊,供他专研琴谱,偶尔开开讲学。

    竹音廊内的琴谱多为绝迹的孤本,千金难求。到如今,去过那里的人屈指可数。

    一时间,看台上的显贵纷纷摸寻起来。

    “快快快,来个人帮本殿也找找。”

    看着魏时宋身残志坚的模样,魏宁狠狠给了他个痛快。

    “哎哟哟,姑奶奶,干什么呀,快松手。”

    “都成瘸子了,还不消停呢,真是跟萧家老六那泼皮学坏了。”魏宁说着让魏时宋乖乖坐好,才放过他被拧得通红的耳朵。

    众人寻了半天,却连金叶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哥。”萧灏被云山带会看台。

    “走吧,时候不早,同我去向殿下他们请别。”

    三人来至主台,向皇家的人和周夫人做别。

    萧泯随堂上之人寒暄几句,三人微微作揖,转身准备离去。

    “咦,这是什么?”魏宁命人拾起从游鲤袖中袍中落出的东西。

    这东西形如竹叶,用如发的金丝精心编制,连纹路都清晰可见,叶尾镶着上好的玉石。

    “这难道是金叶子?”魏宁问道。

    “回公主,正是。小的恭喜七公子了。”刚刚那小厮说道。

    “大家忙活了半天,竟在你这儿。怎么?刚刚还不准备拿出来。”魏时宋打趣道。

    “七公子今日到真是大出风采,那么远的距离却能一举击中,实在难得,现下又寻得金叶子。”

    “四殿下谬赞。”游鲤接过莫名出现在她袖口中的金叶子,却无半分欣喜。

    想着,自己何时捡到过金叶子,定是什么时候被人塞进袖子中的?

    难道是一直就在衣服里?

    对了,二楼换衣服的时候……

    游鲤后怕地望向远处的阁楼。

    总之,她觉得与那人不了干系。

    先是在后院里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今日又如神算般预测到一切……

    无论做什么都不慌不忙,好似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

    这等厉害人物,在她那场梦中竟未名响这京都盛世,却被他人“金屋藏娇”,真是可惜。

    这场马球会也是够闹心,等到皇室子弟退场,众人也纷纷离去。

    轻纱幔慢的阁楼上,茶香仍随春风四溢。

    “主上。”容颜姣丽的女子侧身跪在背对着她的躺椅后。

    “太露骨。”

    魏时宴平淡的一句,跪在地上的人已缩紧了眉头。

    “再偏一寸,那萧家的六公子可就瞧出端倪了。”虽仍是不染俗世的悠闲,但此时毫无半点刚刚的玩笑模样。

    毫无生色的清寒。

    “查得如何?”

    “有些眉目。”

    “哦?”魏时宴终放下茶盏,把玩起手中的白玉簪。

    “为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