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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和仙君开始同居的打怪准备

    完全没有想到会因为打嗝而被列为魔教教徒的两个人,正在枕霞汀里……嗯……揉肚子。

    从上山到现在已经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张思安的动静一声比一声大。

    苦着一张脸坐在小桌旁的张思安,一边喝水憋气,一边看着叶以青忙活着给自己收拾软榻。

    感觉劲头似乎差不多下去了,张思安坐直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

    “嗝!”

    紧接着对面的人“扑哧”一声乐了。

    叶以青头一次这样笑,笑得浑身发颤。又觉得可能不太礼貌,所以抬着一只手,用手背挡着口鼻,侧过脸避开张思安投过来的幽怨目光。

    “嗝——你怎么,嗝——早不提醒我?!”张思安板着脸,语气里满是抱怨,“是不是报复,嗝——我跟你发火?这么大个仙君,嗝——小心眼!”

    叶以青被误会,有点急眼。冲着张思安一本正经地辩驳:“我只是一时疏忽,并没有你想得那般。修仙之人自是和寻常人不同,有特殊吐纳方式,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看着叶以青这副急赤白脸的样子,张思安多少满足了一下自己奇怪的恶趣味。

    急匆匆为自己辩解了之后,叶以青才注意到了张思安刚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桌子上,手半握着拳撑着太阳穴,脸上还挂着有些得意的坏笑。

    一边笑还一边打嗝。

    这时叶以青才反应过来,张思安根本就是故意逗自己。

    叶以青幼稚还嘴:“还笑,你现在就跟池塘里的□□一个动静。”

    张思安笑得更停不下来,甚至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嗝——我现在顶着你的,嗝——名字,丢人也是丢你的。”

    斗嘴再次失败,叶以青愤愤不平地走到桌边,扯了另一张凳子坐在了张思安地面前:“坐好,我帮将那团气引出来。”

    手掌贴着上衣,掌心带着有些发烫的热度。

    张思安抿着嘴角,静静感受着叶以青手下的热浪源源不断地传输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盯着叶以青的脸,明明是很熟悉的一张面容,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别有一种感觉。

    至少自己在用那个身躯的时候,大概不会有这样专注又淡漠的模样。

    看了半晌,张思安冷不丁的又开口:“叶同志,你这手法,能控制它往哪走吗?走上面还好说,走下面多熏得慌。”

    肉眼可见的,叶以青在听见这话之后,嘴角开始努力往下压。然而努力失败,叶以青笑得比刚刚声音还要大。

    张思安怕他尴尬,又陪着一起笑了两声,才说:“你其实笑起来挺好看。”

    顿了一下,张思安改口:“好像是我笑起来好看……呃……”

    张思安放弃挣扎:“我意思就是,你应该多笑笑。老是板着脸多吓人。”

    叶以青没接话,但也没什么不快的样子,只是渐渐平静了下来,继续低着头专心致志帮张思安揉肚子。

    头埋得太低,张思安感觉叶以青马上就要钻进自己怀里了。

    张思安疑惑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小叶先生,你这是什么心理素质?这么容易就害羞。”

    叶以青抬眼瞪他,表情严肃得厉害:“胡说!”

    “嘁,”张思安不屑,“我自己害羞什么模样,我自己还能不知道?脖子都红透了。”

    叶以青恼羞成怒,干脆伸手推着张思安转身背对着自己:“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嗓子封住。”

    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木门被人轻轻推开:“青弟。”

    站在门外的廖以掬呆呆地望着屋内两个姿势暧昧的人:“……”

    张思安说要在清霜崖用叶仙君的身份社死这件事,他只是随便说着玩的,没想来真的。

    大脑几乎已经暂停运转的张思安在心里疯狂怒号:你作为一个掌门!大半夜去别人屋为什么不敲门!为什么!!!

    廖以掬另有想法。

    他深夜得到了弟子的通报,并且知晓了叶师弟反常的情况。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叶师弟被控制,但是那个魔教妖人也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现在就号召清霜崖上下围攻枕霞汀太过于草率,又容易打草惊蛇。廖以掬只好暂时孤身前来,想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突然出现,那么叶师弟是否被操纵,他一看便知。

    叶以青默默起身退到了一边站着,张思安跟着站起来,向着廖掌门迎上去,摆出一副恭谨又疏离的态度:“掌门。”

    廖以掬随意地扫了一眼后面的那个陌生人,又看看眼前的师弟,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听说你回来了,我专门过来找你聊一句。”

    这一瞬间,张思安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白天,被“聊一句”这个魔咒支配的恐惧。

    但是也不好拒绝,张思安默默地跟在转身往小院中走的廖掌门。

    廖以掬掐了个手诀,一道白光划过拢在了叶以青所在的房间上空。

    “你别嫌师兄多心,”廖掌门收回手,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青弟甚少见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师兄也是怕你中计。”

    随手斟了两杯茶,廖以掬递到了张思安的面前:“来,坐吧。我匆匆赶来,想必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

    张思安捏着茶杯坐在了廖掌门的对面,内心忐忑不安:我倒是知道你问啥,关键是我不知道答案是啥。

    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说那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