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额，自己本来没想进来打扰的，只是看她站不起来才来帮把手的，没想到这丫头反应这么大。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捂住？”林溪问道。

    “因为没有化妆，还全是汗，所以很丑。”嘴被胳膊捂住了，所以发出的声音有些呜呜的。

    “当初带牙套的时候我都见过了，素颜也没什么吧。”

    “呀！”郑秀妍猛地把双手放下，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林溪，空气仿佛都冰冻了一秒。郑秀妍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提她带牙套的那段时光，那是她的黑历史。

    林溪终究是比郑秀妍多吃了几年饭的，承受了郑秀妍的急速冷却也没什么影响。不过这种配合自身气质发出的攻击想必对那些年下的或是心怀不轨的人有极大的威慑作用。

    “嘛，别激动，我就开个玩笑，你看现在不也很漂亮。”林溪一边说一边把秀妍因为汗水垂落在额头前的头发捋顺。

    秀妍的脸原本就因为练习而红通通的，这下就更红了，心里想“这是干什么呀！我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吗？这坏男人平时就对女孩子这么随便的吗？”

    林溪也发觉自己的动作唐突了，平时在家里和允儿玩闹之后习惯了一些亲密的小动作，这回无意识地就用上了，尴尬，但既然秀妍没有说破自己也就不能多说，不然到时候气氛更奇怪。

    “呵呵，那个这么晚了还练得这么认真，真是不容易啊。”这种尴尬时刻就需要转移话题来缓解一下气氛。

    “呵，练得再认真有什么用，人家看不上，出不了道一样全是白费。”提起这个秀妍的眼神暗了暗，故作洒脱地用嘴朝上吹气，将头发吹起。

    “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聊聊，毕竟我也比你痴长几岁，当然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郑秀妍升为A级练习生林溪是知道的，不应该是好事吗？看样子好像是出什么问题了。

    秀妍抬头望着林溪，想了想开口道：“圣诞回来的时候公布月考成绩了，还有升入预备组的名单，我没被选上。”

    “预备组？”

    “就是基本已经预定要出道的，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再练个半年左右的就可以出道了。”

    “可是你不是半年前才升为A级练习生吗？”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带了牙套的缘故，我的实力绝对不输给任何人！”秀妍激动地说道。

    “所以你是因为自己没被选上难过？”

    “有一点，但更多的是迷茫，这次推的是个女团，下一次再推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我2000年进的公司，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年了，有点看不到前路的感觉。”

    秀妍心里的这些话其实谁也没告诉过，父母还有妹妹那边怕她们担心所以反而要装的一切都好的样子，学校里的朋友说了也无法理解，公司里的，她们大概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今天鬼使神差地对着林溪说出了一切，或许是因为有好感的缘故？

    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秀妍感觉自己胸口压着的石头被移开一般的爽快。之前一直堆积在心里，无处倾吐，所以自己才会难受到去酒吧发泄。

    林溪听完秀妍的阐述，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所以你要放弃吗？”

    “我不知道。”

    “秀妍你是89年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