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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蜀中有子

    谁想今日碰见了白御风。问他为什么独自来此。白御风只说觉得尚文定乃是高人,自己如不亲自来请,总觉得失了礼数,这才亲自前来。对于不想娶亲一事却只字为提,只是怕师父取笑而已。

    张天风说道:“风儿,既然你已来此。不如我们就多等些日子,这周边景色颇多,趁此机会,游玩一番,且不快哉?”

    白御风本就为散心才离家,听此建议,自然是满口答应。于是两人将南昌城风景赏了个遍,又在周边游历,不时碰见张天胜在江湖上的朋友,便被请到家中相聚。得知白御风乃是张天胜的徒弟,便总会比试一番。

    较量之下,觉得白御风功夫颇强,且头脑灵活,同一招数往往第二次就不管用了。于是免不了一番夸奖。白御风从未出过门,得了这些江湖人士夸奖,心头自然是十分高兴。

    每逢离开一处,又让张天风带他去其他朋友那里指教。一路上也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便把那归家的事情给忘的干净了。

    就这么在外一年多,这日正路过一乡镇,看见有迎亲的队伍,白御风才猛的想起自己当初乃是离家出走,并未同家人交代。便跟张天胜说了,张天胜听闻,也不好多说白御风什么。于是两人加快脚步回到蜀中。

    到了家中后,白御风父母已经去世,只剩一个老管家林伯和几个打杂的下人还在家中。

    原来当时白御风离家出走,父母起初以为只是赌气而已,可时间一过数月,一点消息都没有。便觉得白御风是不是在外面遇害了,于是就报了官,可官府也无从查起,就这么一直拖着。

    白锦棠只有这一个儿子,生的玉树临风,且又文武具佳。本想让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之后便将生意交予儿子打理,自己好齐享天伦。谁知道却突然失踪。既然官府不管,那自己的儿子就只有自己来找了。

    于是将所有铺面租出去,换成现银,然后堆放在家中。那白家的绸缎庄本就极为抢手,租出去后换了不少现银,一箱箱都堆在屋中。准备分发给下人,让他们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找。还请了不少当地的义士代为寻找儿子。

    这日白锦棠正在清点最后一个绸缎庄的租金,忽地前门来报,说是来了一个人,要找张天胜。白锦棠一听,心想这张天胜不是走了多时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他,不过还是请他进来。

    进来之后,那人也诧异屋中满地箱子的情景,还以为是要搬家。白锦棠请那人偏厅入座,奉茶之后问道:“敢问壮士是张天胜师父的什么人?”

    那人笑道:“我乃是张天胜的师兄,名叫尚文定。我得知我师弟在此教授功夫,可否请他出来一见?”

    白锦棠说道:“你真是来得不巧,张天胜师父数月前已经离开了。”

    尚文定显得有些惊讶,问道:“那可知道他去往何方了吗?”

    白锦棠答道:“他走时并未详问。既然壮士乃是张天胜师父的师兄,不如在此小住几日,我也好尽地主之谊。”

    尚文定见白锦棠如此好客,自己连番赶路,也确实累了,便想休息一晚,明日就走。于是说道:“那在下就讨饶了。”转口又问道:“白老爷是否要搬家?”

    白锦棠闻言,知道他是见了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才有此疑问,便回道:“唉。。。。。。我本有一个儿子,十分聪明。今年业已二十岁了,本该娶亲传宗,可他却执意不肯,还离家出走。开始以为只是赌气,过几日便回来。谁知道过了数月,仍是毫无音信,报了官府,官府却也拖着不管。我只好租出店铺换成现银,散发给下人让他们四处寻找了。这屋中的箱子,正是出租店铺送来的租金。”

    尚文定闻言,劝导:“白老爷切莫伤悲,或是小公子在外贪玩,误了时辰。我明日便走,可告知我小公子身形相貌,我如能有缘遇见,便叫他回来。”

    白锦棠谢过,便告知了尚文定儿子的身形相貌。尚文定则一一记在心中。因为要清点账目,所以白锦棠不便久陪。于是叫下人送尚文定回了客房。

    到了晚上,众人具都入睡。只尚文定正在打坐练功。忽地内堂传来一阵吵杂,只听得有**喊。尚文定心头一惊,随即破门而出,来到内堂,只见地上趟着两个下人,还有一些不敢上前的下人正站在后面。再一看堂中,站定七个凶神恶煞的人。

    一见尚文定出现,其中一**声说道:“哈哈,你果然在此啊。今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尚文定见自己的仇人追寻到此,知道难免一战。便笑着回道:“既然七位追到此处,尚某还有何话所说。只不过这里地方太小,不容施展。请出去外面再行比试,如何?”说罢拱手道请。

    手刚聚拢,却见他三指连弹,三道白光瞬间朝刚才说话那人射去。旁边一人忙喊道:“老七小心。”话未说完,那人已经中镖倒地。不等其他人反应,尚文定脚一点地,从腰间抽出软剑迎上前去,同时又是暗器出手,瞬间又有一人中镖倒地,其余五人怒上心头,纷纷挥动武器与尚文定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