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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骨醉孽重(下)

    下午张子封接到了方斌的电话,没有找到从奥城回到怀城的可疑车辆,张子封也开始焦躁起来。两条人命捏在手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却似乎无力挽救。

    “看来他们在进怀城之前就换车了?很有可能不止换了一辆车。”张子封快速的转动脑子:“从奥城进怀城都是从东面桥上走,如果我是凶手,为了不被警察发现,一定会先把人拉到怀城郊外,那里没有交通探头然后再将人质换车,绕开怀城半周,从其他方向进入。”

    “前几天政府和平城联合举办活动,车辆都是从北面进入,为保证安全安装了不少的交通探头,凶手计划路线是一定会打听好这些,人质一定是从南面进城的。”张子封想通了这些,立刻对方斌说:“盘查所有昨天从南面进城的车辆,重点是那些能容纳人员多、体积大的车辆。”

    张子封交代完方斌,刚刚挂断电话,发现刚刚在通话中张忠顿也打来了好几通,连忙给张忠顿挂回去,怕是已经查到什么线索,电话接通,张子封却傻了眼。

    “吴芳死了。”张忠顿声音暗哑,虚弱无力。

    电话这边张子封眼前一黑,腿脚发软差点栽到地上。电话那端的张忠顿站在案发现场悲伤和愤怒刺激着这份年迈的老人身体猛烈地颤抖。

    “怎么会,明明时间还没到......”

    这是个钟灵毓秀的洞天福地,流水瀑布从山上倾泻而下,通过山洞还能感受到泉水的冰凉。山洞里偌大的木桶摆放在正中间,吴芳安静地坐在木桶中间,头向上扬着,嘴张得老大,像是在向天呼救,悲悯无助。

    不,已经不能说她是坐在那。她的双臂双腿被尽数斩断,眼睛被挖,耳朵被割,舌头被剪,只剩下血黑色的洞站在脸上。木桶中满满的血水在边缘处荡漾,随着一阵阵阴凉的风从洞口吹进来,水面上层层涟漪,像是谁的眼泪在水面上跳跃。

    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哑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人彘之事,穷恶至极,为之非人,罪孽滔天。

    腥臭的血气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缕辛辣和低醇环绕着新鲜尚未腐烂的尸体,在空气中纠葛发酵。那木桶中得意摇晃的哪里是什么泉水被鲜血浸染,透着刺鼻的弥辛,分明是酒精的味道。

    这不是“人彘”,这是......“骨醉”。

    现场的人无一不紧皱着眉头,尽力过许多死人场面的警察也有许多忍受不住,蹲在一旁狂烈地呕吐。

    “子封,”张老红了双眼声音微弱,从牙缝中艰难挤出的气息像是在向上天苦苦哀求:“我们必须抓住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姑娘?张子封想不通。

    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地板上,脑袋里空白一片,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才将他从怔忡之中唤醒。

    “张哥,找到可疑车辆了。”方斌似乎也接到了奥城这边的情况,声音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却更多了几分坚决。已经死掉了一个人,可他们必须坚持,毕竟还有一个人仍在凶手的手里。

    “找到什么车了?”张子封被吴芳的死讯冲击反映了好一会脑子才重新清醒过来:“哦,对,带走刘敏达的车。找到哪辆车了,什么牌子,立刻带人去抓人。”

    方斌顿了一下,声音闷闷地开口,生怕再次刺激到张子封,却也不得不说:“张哥,是辆小型的救护车,是城南常康诊所的接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