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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细雨蓑笠垂钓

    梅二家的准备教育一朵的事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断,想着来日方长,他也就不急赶着把一朵叫过来说教了。

    华康用过早膳之后,看向太阳,今日有些阴沉沉的,仿佛还能呼吸到空气中的小水珠。

    华康突然起了雨中垂钓的心思,想起那日一朵说过他要去河里捞鱼,于是整理整理衣袖,对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一朵说:“一朵,你会做钓竿抓鱼饵吗?”

    “这谁不会。”一朵脸一仰答道。

    “去做了,我们去钓鱼吧。”华康抿了一口茶,垂钓的意境在与独钓,当年每每遇到糟心之事,她都是用垂钓来让自己的心回归宁静。

    这个方法,是她在一心庙里第一次见到无暇时,无暇告诉她的方法。

    一朵看看天,“要下雨了,改天我给你做吧。”

    “你不会?”华康眼角一挑。

    一朵眼睁的圆圆的,“谁不会!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说着一朵走出了东屋。

    院子里,正晒着衣服的梅二家的见了,叫住他,“朵啊,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啊?”

    “姓华的说我不会做鱼竿,我还就做一个给她看看。”一朵说完,走出了院子。

    梅二家的看看天上的乌云,皱皱眉头,心里骂一句,吃饱了没事干的。

    一朵很快提着一根鱼竿还有一个鱼篓,一撮用荷叶抱着的蚯蚓回来了。

    “姓华的,你看,谁说我不会做了。”一朵抖抖手中的鱼竿,得瑟的对华康说。

    华康走出东屋对他点点头,“不错,走吧。”带头先走了。

    “哎,去哪啊,快下雨了。”一朵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喊。

    “去钓鱼。”

    “姓华的,你不?再说马上就下雨了。”一朵说着,有几滴雨落了下来。

    华康走过门口时随手拿走了一个蓑笠,一朵见了忙在腋下也夹了一个,一手鱼竿一手鱼篓的跟着走。

    “哎,姓华的帮我拿一下啊。”一朵叫着。

    华康头也不回的接着走,“又不重,你拿着就是了。”

    “喂。”一朵郁闷的想把东西扔了,又不舍;回去吧,又觉得钓鱼有意思,而且已经走了这么多的路。对着华康的背影咬牙瞪眼。

    华康戴着蓑笠,坐在河边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一朵把鱼篓放在一边,鱼竿递给华康。

    “把鱼饵勾上。”华康说道。

    一朵一边把蚯蚓串上,一边抱怨,“你自己钓鱼怎么不自己串蚯蚓。”

    “太恶心了。”华康把鱼饵抛进河里。

    “姓华的。”一朵站起来叫一声。

    “嘘。”华康只是对一朵嘘了一声,几点雨珠落下,水面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雨要下大了,我们回去吧。”虽戴着斗笠,但是雨珠斜斜的打过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

    “你先回去吧。”华康说道。

    “哼,谁爱管你。”一朵说着,跑了回去。

    钓鱼很好玩,但是淋雨最难受了。

    终于一个人了,华康闭上眼睛,两旁的芦苇散发出青涩的味道,在雨中风中细细碎碎的发出声音。声音和涟漪一样,一圈圈的轮回。

    第一次见到无暇时,是什么样的哪?

    那人一身青衣,独坐在垂柳之下,如青莲一般,不容人亵渎。

    那时,她已经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公主,隐忍多年之后的宠爱,本就不可能带着纯洁和太多的感动。

    青青柳色之下的无暇,就像一个最纯洁的梦,闯进了她的眼中。

    睁开眼,几滴雨打在脸上。

    原来如此吗?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可笑,喜欢佛坛之下的无暇,却又妄想让无暇远离佛坛。

    真真是可笑的一生,深情却可以接受其他的男人,即使是打着他们肖像无暇的旗帜;痴情却可以将自己爱的男人逼到自剜双目的境地。

    “姓华的。”一朵站在远处叫着,声音在雨幕中朦胧又遥远。

    华康回头看去,就见到一朵跑了回来,地上的水花飞溅起来。

    一朵跑过来拉着华康,硬要把华康拉起来。

    “姓华的,你是不是打算跑了啊?”一朵叫着,眼睛因为打在脸上的雨珠眯着,平时看着吵闹的圆脸,在雨中有了一些楚楚可怜。

    “我就知道你打的这个注意,快跟我回去,想跑,每门。”一朵拉着华康,一手提起鱼篓。

    华康雨中伤感缅怀上一辈子的心情都被一朵给搅了,说不上生气,但是闷闷的没有理一朵,一朵手也不放的拉着华康的手臂一直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