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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商机

    过去的一夜过得心惊肉跳,许多人都入睡得晚了。

    天虽亮了,很多房门都还未开。整个园子似乎放慢了节奏。

    暖阁中,黎夫人正端坐,瑶琴给她梳发。

    “这么说,昨天夜里一场风波,连累了谢家五姑娘被人冤枉?”

    瑶琴道:“可不是!咱们家这位世子爷,原来不爱亲近小女孩儿,这两天却对这个谢五姑娘颇为关照,又是跟人在亭子上说话儿,又是惦记着让人送她回去。这下可好,他弄丢了东西,倒叫人家姑娘险些背了黑锅。”

    黎夫人哼一声:“原是该罚的,就让他在外头多等我一会儿好了。”

    玉笛走近道:“明明是夫人比往日晚起了。咱们家世子爷精神倒好,昨夜少睡了那许多,今天居然还是准时起来,先出去练了一会武,伸胳膊伸腿的,又回房背了一会书,才来给夫人请安。偏偏夫人是‘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了。”

    黎夫人哑然失笑:“我说你们一个个要多读些书才是,才不至于让人笑掉大牙。这是诸葛孔明的话,怎么比起我来?”

    瑶琴道:“夫人自然算不得诸葛孔明,世子倒是算一个呢!若不是他想到手串有檀香的事,顺藤摸瓜,抓住贼人,只怕这黑锅,谢五姑娘就要背到底了。”

    “那算什么,将功折罪?”黎夫人不屑,“好了,不用再梳了,叫他进来吧。”

    玉笛去掀开帘子,周云棣一身宝蓝锦袍走了进来,越发衬得脸蛋白嫩嫩,眼睛水灵灵。他端端正正给母亲见礼。

    “你可好好去跟谢家姑娘赔礼吧!”黎夫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先是在花园里救了她,让她招了多少恨在身上;又是一起说话玩儿,让她被家里那几个糊涂长辈说成了贼!这可算怎么一回事呢?”

    周云棣低头道:“下次不会了。”

    黎夫人问:“什么不会了?是不会再找她玩儿,还是不会再跟她说话了?”

    “都不是。我必定万事小心留意,不会再让她担着一点风险。”周云棣抬头望着母亲。

    “不是我说,你是该小心些!那手串是御赐,就该找个妥善之处好好收着,怎么你天天戴着?别说丢了,就是磕了碰了,都是大麻烦!”黎夫人仍然不消气,“取下来,叫瑶琴给你收着吧!”

    周云棣连忙遮住手腕,死活不愿:“我不取!这手串和爹爹那个是一样的,我天天戴着,就跟天天见到爹爹一般。”

    黎夫人欲哭无泪,这陛下赐东西,怎么偏偏就赐下一大一小两串呢?她头疼了一会儿,便道:“瑶琴,将我那个白玉平安扣寻出来,配上些点心,等晚些时候给谢五姑娘房里送去,就说给她压惊。”

    平安扣送到,徐欢儿自然是收起来:“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玩坏了。”

    徐欢儿和谢遥都不喜欢睡觉时让下人在一边值夜。晚间,紫苏红叶都回房睡了,只余下母女二人说悄悄话儿。

    谢遥拉着徐欢儿的手道:“娘,我有个主意说与你听,你可千万别当我疯了傻了。”

    徐欢儿笑起来:“你才多大?说出什么来都不为过。”

    谢遥道:“前儿在花厅宴客,咱们家的乐女班子弹唱的曲儿,客人们都夸奖。有位夫人还说,下月她家也要宴客,想借乐女班子去用。娘,若是去了,她们家会给钱吗?”

    徐欢儿喜道:“还有这事?那敢情好呢。原先这班子都是咱们家自己使用,不管唱得多还是少,大伙儿每月都领一样的月钱。要是去了别家府上,演得好了,必定要另外给赏的。”

    谢遥问:“那她们家除了给乐女赏钱,还会给老爷、太太钱吗?毕竟是借用了咱们家的乐女。”

    徐欢儿思忖:“这倒不知,若是就此一回,不一定给吧。这些都是老爷太太在生意场上的老相识了,彼此帮个忙是常事儿。”

    谢遥又问:“那扬州城中,乃至周边县城,像样子的大户人家有多少家呀?就是平常会办宴请客的那种人家。”